作者有话要说:请勿霸王。谢谢看官。

关山皓月

关关偷偷跟着一个收碗筷的小侍女,经由下人通道,到了厨房。

人说,吃鸡上火,怕她虚不受补,谁敢给她吃。

吃了可能更病,但不吃只怕就要饿死了。关关如此认为。

不管三七二十一,到了厨房,她先摸上半只,用干荷叶包了,捡了个木盘子盛了,煞有介事地端出去,半路上找了个地方,扔了盘子,只带上烧鸡。

可倒霉的是,出来时似乎迷了路。

从下人通道进出,几个拐弯就有个分叉口,据说能通往各个院子,可关关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去听风院的路。

难道是鬼打墙?关关想着,不由一阵哆嗦,前几天说是要做个吉梦,却见了回鬼,那个鬼就是狼烟,一觉醒来,她正一个人躺在榻上,屋子里空空如也。

狼烟不会没事闯进来找她,也不会什么事都没做的走了。总不会就是来那啥的吧。难道是自己做梦又肖想了人家一把?而且还死活不计。

关关皱着眉,看看四下无人,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顿时脸红心跳,这梦太真,她被此事困扰了多日,偶尔想起,只觉心乱如麻,呼吸不畅。自从上次去了一次山上,似乎全都乱了套了。如果关关有什么长处,那就是□。肖想个自己的奴才算什么,她一脚踩上旁边那块大石头指天发誓,不管是不是梦,她决定自己偷偷肖想,绝不告诉别人。

关关走了一个多时辰,弯来拐去,只觉得越走越偏僻。

大概是条废弃的下人通道,所过之处的园子也荒得很,池塘里不清澈,花木也一片杂乱,树丛后面似隐约飘来一阵琴声,忽又嘎然而止。

走着走着,关关挑了一块山石,坐下来捶捶腿。她掏出干荷叶的鸡腿啃着,打算恢复些体力再走。可一看天色,心里又有些着急,若不赶在酉时前回去,烧热起来,一阵头痛,不是晕在路边,就是又要发梦了。却不知那个梦的后面是什么?

顿时,关关红着脸猛嚼鸡腿。才站起来,走了两步,一个抬眸,手中的鸡腿,掉了。

不远处的凉亭里,她的梦境正在上演,太惊悚。

凉亭里坐着一个婀娜身影,手边一把古琴,身侧站着一个男子,她微扬起头,那男子俯身吻上她的朱唇,两人依依缠绵。

美人似泽草,夫子似苍岩,泽草缭绕,苍言默默。

的确,就是美人和夫子。柳大美人和梁夫子。

关关不知道该怎么办,呆呆站在那里。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原来你喜欢看这个啊。”

关关下意识扭头,惊得张大了嘴,嘴里那块鸡肉,也掉了。

原来乱发誓是有报应的,而且还来得很快。

狼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关关早上收到白露的书简,说各人都平安。

但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的神情,比起亭中那两人的秘密,更惊悚。

关关脸上的红早已红得像个柿子,还是梗着脖子,要自己拿出到主子霸王奴才的威风来,目光灼灼,却盯着人家的嘴。狼烟被她看得不自在,不敢再笑,握拳掩口,貌似要咳嗽。

关关回神,将头别到一边问道:“你,你,你怎么来的?”

狼烟道:“坐渔船。”

关关看看他,不知该从何问起,只好道:“果然,好大的鱼味。”

两人好一阵无语。良久,狼烟将一个瓶子递过来:“雪小姐的解药。”

关关接过药,忽然抬头问:“我们是不是。。。”关关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想想也觉得荒唐,正迎上狼烟的目光,清亮,却深不见底。

她鼓起勇气,伸手往那凉亭处一指,让他自己参考。却听到一声惊呼:“你们怎么?”

那边忽然多了一个人出来。正是梁言。

她俏脸微红,站在不远处,指着凉亭中的柳真和她哥哥。

“她居然找来了。”狼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