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回廊,老远就见月影端了茶碗进去,不一会儿,月影又端了饭菜走了出来,从外头掩了门,走远了。
关关心知祁雪又赌气不吃饭,想了想,进去还是什么都别问,劝她吃些东西便好。
夜已有些沉了。她到祁雪门前推了推门,门没闩。门缓缓开了,祁雪手拿一只小药瓶,正往茶碗里倒东西,又一手端了茶碗,显然是打算要喝的。
“雪儿,你在喝什么?”关关忙喝住她。
祁雪一愣,淡淡道:“不过是茶而已。”抬手依旧把那碗茶喝了。
关关大惊,上前夺下瓷碗,一看,杯底还有未饮尽的黄色粉末,“你,你疯了?”她惊骇地看向祁雪。
“没事,不会死,只是会有些困觉而已。”祁雪说着,若无其事地坐下来,翻看她的琴谱。
关关忽然想起狼烟说的“自作孽不可活”,问道:“这个是不是‘寒蝉散’?”
祁雪肩膀一僵,若无其事地摇摇头。
“那我拿着这只茶碗去问问大夫,这究竟是何物?”关关说着,拿起碗转身要走,却被人从后面抓了手臂,扭头正对上祁雪苍白的脸孔和恳切的眼神。
关关心里顿时有了八分肯定。“你为何要如此糟蹋自己?”她急道。
“人各有志。”祁雪道。
“你这是‘有志’?你这是‘幼稚’。”关关瞬间觉得自己被气得苍老了,曾经以为她和祁雪还算是半个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