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霍聿舟喜欢听什么。

果不其然,她的话奏效了。

霍聿舟垂目更低,“只喜欢这些外在?”

宋鸢扬起下巴主动往他唇角一送,“内在需要探索的东西太深,不容易掌控。”

霍聿舟追问,“你想掌控什么?”

宋鸢本没什么羞涩感,但霍聿舟的眼神却不经意地润灼了她的神经,垂眼轻遮,想一散而过。

但她这些掩耳盗铃的举动却没有逃过霍聿舟的双眼,“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全力满足你。”

宋鸢不怕死地撩他一句,“那我要是想要你呢?”

……

车内后视镜,映射着阿铭那张不苟一笑的面孔,不知道他听见了什么窸窣声,耳垂少见的红润了。

-

半山腰别墅。

霍长岁走进大厅时,目光投落在那道单薄的身影上。

姜绵站在水池前正清洗那套壶具。

霍长岁见水流袭落在她的指间,眉头稍皱,走上前,拿起一旁的干毛巾将她的手包裹着,动作轻柔,但又极具着不容抗拒。

姜绵由着他给自已擦拭。

谁也没出声。

片刻,霍长岁把她的手擦干才罢休,随后,手掌一握,包裹着她纤细娇嫩的手,但太凉,像是怎么都捂不热。

但越是这样,霍长岁越是紧握不放。

姜绵感受到了指节传来的痛意,但害怕自已一抽动就会惹他不快,压着心里的惧意,她缓缓出声解释,“热可可不能久放。”

所以她才会来清洗杯具,手指染了凉水。

霍长岁这才抬眼,问她,“好喝吗?”

姜绵摇了摇头,“我没有喝。”

霍长岁看着她,追问,“为什么不喝?”

姜绵胆怯于他的目光,但还是说了,“我不能喝。”

霍长岁并没有打算把事搁置就散,再次问她,“是你不能喝还是我不许你喝?”

“想让她帮你什么?”

她,指的是宋鸢。

姜绵猛地一抬眼,瞳孔微缩,像是心底的所有想法被他一举摸透了。

霍长岁把她的惧意看在眼里,心里被她这把无形利刃划上了一道口,她还是没学乖,还在想怎么离开自已。

“舞蹈课不需要再进行了。”

说完,霍长岁要抽回自已的手。

姜绵却反握紧攥,她知道他这是要把自已与外界彻底切断,她摇头,“我没想让宋鸢帮我什么,我只是想出去走一走。”

她从怀孕那一刻起就没出去过。

她已经很久没和外人接触了,而宋鸢今天的突然到来,还是霍聿舟带来的,所以,她想依偎宋鸢之手把自已从这栋‘牢笼’里解救出去。

但她那些想法在霍长岁面前还是太笨拙。

这会儿,姜绵过于急促的解释让她呼吸有些不顺,咳嗽声渐起,止不住,眼尾泛红,但她只怕霍长岁抽回手。

“我没想……咳咳……我没想离开……”

“咳咳……”

霍长岁知道她只是怕,垂目盯着她的眼睛,想拼命地从中看出其他的情绪,但没有。

她在解释,只不过是担心舞蹈课就此作罢而已。

霍长岁从她薄弱的握力中抽出自已的手。

下一秒,姜绵不死心地抬手握向他的手腕,手指都在颤抖,她怕。

而霍长岁只是用手指抚了抚她的眼尾,抹去她咳出的眼泪,“乖一些好吗?”

姜绵还是紧握着他的手腕不松,一只手根本圈拢不住,但她不敢松,担心一挥即散,还不忘使劲地点了点头。

入夜时。

喝过药的姜绵躺在床上,喉咙苦涩。

但如旧,霍长岁端来了一块桂花糕,味道很香,不怎么甜,喂到姜绵嘴边,她张口轻咬。

桂花糕只有他在的时候才会有。

一小块,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