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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浮亭的出宫打了崇德帝措手不及,他正上着早朝,刚下朝苏全福就禀告,娘娘跟着念善姑姑出宫了。恰好又有大臣有事参奏,绊住崇德帝追出宫门的脚步,他只能叫苏全福把张玉安给找来,问清楚阿浮几时能回宫。

他不担心她不回宫,就是不喜欢这她突然离开的感觉,听大臣汇报政务面色忍不住沉了沉,惹得一群人以为自己做的不好,胆战心惊的回答帝王问话。

杜浮亭大清晨出的宫门,拿着太后娘娘的对牌出入宫门,还有念善跟在身边,倒是畅通无阻,就是午时回去出了点问题。

她陪着念善去了太医院一趟,领了太医调配的安神香,结果往慈安宫的路上,念善发觉自己的荷包掉了,刚在太医院她还拿荷包装了些助眠的草药,谁知道走了一截路就不知道落哪里了。

她的荷包用的都是宫里发放的款式,没有然后表明身份的标识,但是也不能说掉了就不要了,念善跟在柳太后身边多年,养成了朴素节俭的性子,想着能找到还是找到为好,将安神香交给杜浮亭,准备回头找一找。

杜浮亭有些不大想和念善分开,可又觉得自己和念善离开大半天,太后身边都没跟着人,念善叫她先行一步,还是想让她先回太后身边伺候的,便点了点头。

可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也会让人有机可乘。

杜浮亭的脚步比先前加快了许多,只有待在慈安宫她才安心,出宫也是因为念善陪在身边,她才不至于提心吊胆,突然被人挡在前头请去见某人。

但是有时候真的怎么躲都躲不掉,她匆匆忙忙的走着,还不忘留心会不会冲撞到人,见了条小路便准备往那边去,走小路回慈安宫,要多花费半刻钟的时间,不过这都比直接撞上崇德帝要好。

她路过一处花墙,穿过拱门,眼看着离大道越来越远,就在这时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一咯噔。

这也能撞上!

杜浮亭抿着唇,欲转身往回走。

“你还要躲我到几时?”低沉暗哑的男人突然从身后响起。

杜浮亭身子僵硬了瞬,她想过崇德帝得知她出宫,有可能在她回宫的路上挡她,包括念善姑姑掉荷包,就算能人为制造的,但她选择哪条路回慈安宫,却是不一定,这种事随机性太大,只能靠撞运气。

她不知道崇德帝并非靠运气拦住她,而是凭借十足的了解,猜到她在这种情况下的选择,好似猜测她的心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就这么认定的等在这条路上,等着她走过来。

杜浮亭自欺欺人般觉得只要她不回头,崇德帝就不是同她说话般。

直到崇德帝行至跟前,杜浮亭才不得不面对,淡淡垂眸,道:“皇上严重了,民妇不敢。”

崇德帝的话就像是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似乎没有起到半分用处,他最怕的就是她这幅无动于衷,“你就是故意的,你没必要故意躲我。”从她进宫开始,她能与太后在一处,便尽量在一处,哪怕有事需离开太后,也决计不过半刻钟,听张玉安回禀,就连晚间歇息她都是在太后寝宫的碧纱橱。

碧纱橱那块地方她不嫌弃,他都替她感觉委屈,可偏生她能忍得下。

“我将红玉几人安排到你身边伺候,另外你住到慈安宫偏殿。”

“皇上!”杜浮亭语调加重了几分,就连嗓音里都加了几分焦灼:“民妇入宫是太后娘娘恩准,伺候太后娘娘的,怎可身边再跟其他人,住在偏殿也不成体统。”

她不愿再将无辜人卷入其中,算算红玉红珠的年纪,再过一两年她们就能出宫,至于冯嬷嬷与齐嬷嬷两人都是在宫里待了半辈子的老人,她们如今的日子就很好,与她搅和在一起只会坏了她们的安宁。

“民妇要回慈安宫了,娘娘还等着民妇回去复命。”杜浮亭只得搬出柳太后,希望崇德帝看在柳太后份上不要太过分。

“母亲那边已经歇息下了,你回去复命也得等母亲醒。”崇德帝抬手想将杜浮亭拢到耳后,可食指还没有碰到她,就被她后退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