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救你？”

止戈：……

“保大。”

止戈低着头，他听不懂梗，就直勾勾盯着慕献灯笑了下。

慕献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刚刚你看起来好像很想揍我。”

止戈这回沉默了好几秒，最后开口出声：“第一个是真的吗？”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声音喑哑，攥着慕献灯手腕的手劲似乎也加大了一些，“哪有想揍你……”

他的语气似乎夹杂了些委屈：“……你从我们约会那天结束之后，就没理过我了。”

确实，慕献灯从上次和系统复盘后，决定做一个高冷的任务执行者，绝不多生事端，除了维持喜欢林让尘的人设外，对另外几个人时不时爱答不理的。

虽然对上他们的眼神，慕献灯就有点心虚吧……

沉默蔓延在两人中间，慕献灯的腿根被一条冰凉的蛇缠住了。他瞳孔缩放一瞬，微微低下头看去。

那条蛇原本通体黑色的，但是鳞片却在黑暗中隐隐泛着紫蓝色的光泽，而且正顺他的腿根往上攀爬，很快那条手臂粗的蛇就盘到了慕献灯的腰间。慕献灯的耳边也出现了蛇类才能发出的、特有的“嘶嘶”声，蛇信子带着砭骨的寒意，正舔着他的耳窝。

而止戈在舔他的另一个耳朵，一边冷一边温热搞得慕献灯汗毛直竖：“止戈！松手！”

不对，好像应该说松口。

“嗯？为什么。”止戈叼住慕献灯被他呼出的热气晕染到泛红的耳垂，轻轻用舌尖碾压着：“你和龙井做过吧。那为什么和我不行？”

“就因为我不是向导？你觉得我没用吗？”

“可是龙井只是s级向导……”

盘在慕献灯腰间的黑金瞳网纹蟒又多绕了几圈，似乎恨不得把闪闪发光的鳞片嵌进他凹陷下去的腰窝。

“我知道，除了黑暗哨兵以外的所有哨兵，等级越高就越容易受到精神的影响，这些我都知道，我不阻止你去找配得上你的向导，可是你能不能多看我几眼，不能这样，不能因为我不是向导你就不理我。”

理论上来说，黑暗哨兵不存在情绪失控的时候，但现在止戈的口吻却有着与前日不同的锋利，他不给慕献灯说话的机会，这一串字像倒豆子一眼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

但其实当时的慕献灯也不知道龙井怎么就愿意同他做了啊。

可慕献灯现在这个时候也确实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来，毕竟在不知道止戈身份前，他和z的关系确实挺好的，他有真心把对方当朋友看待，只是后来他才发现止戈就是z，这一拖着没解决，就成现在这样了。

白蛋：哎，其实我在和你复盘任务之前就提交了任务失败的检讨书了。现在在等总部把脱离世界允许签证批下来，所以咱可以摆烂了，你好好玩吧。

慕献灯：啊？现在怎么还要总部批了啊，不是想脱离就脱离了吗？

白蛋：因为咱俩任务失败次数太多了。

慕献灯闭嘴了。

止戈见慕献灯不说话，只是手指顺着着慕献灯指缝伸进去、与他十指相握的手微微颤抖：“你真的不要我了？不需要我了？”

“也不是……”慕献灯沉默片刻，还是说道。

止戈呼吸急促了几下，因为激动，眸色似乎带着奇异的光。从慕献灯的角度看，似乎能看到止戈眼里冒着红桃爱心。

止戈知道他现在看起来狼狈又兴奋。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进慕献灯房间的时候，止戈就设想过无数遍，他要在慕献灯进门的一瞬间就扯过他，抱住他的腰，把他压在床上，在他疑惑愣神间，一边解开他的扣子一边亲他，问清楚，是不是真的因为他只是个哨兵，所以不要他了。

他现在也确实这样做了，一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他才从心脏沸腾、大脑缺氧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林让尘在门外。

“灯灯？睡了吗？”

“没……没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