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开始怀疑雁南了。

所?以,她迫切想知晓雁南的来历。

“我真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不如?我带她离开,回北境。”老军师唉声叹气?,“她好歹也救了你数回,你不能无?缘无?故地怀疑她。”

沈安宁白了他一眼,“朕从未怀疑过你,你倒好,成?了前朝皇子。”

老军师眼前一黑,兀自?解释:“算不得皇子,最多算前朝余孽。”

沈安宁拍桌,“你不知道,就去查,问一问北境来的女眷,倘若问起来,就说你给雁南说人家,人家需要雁南的底细。”

老军师不服气?:“为何我去?”

沈安宁说:“那是因为没有人愿意给她说亲事?,你去,正合适。”

老军师张了张嘴,想骂人,舌头转了转,最后说:“我想去前线看看,我宁愿死在外头。”

“我也想死在外头,谁给我机会呢?”沈安宁不满,“所?以说,朕绝对不会给你机会,若不然,你就拉着雁南一起跳河。”

“别乱说,我捅死她就得了,我再捅死自?己,一起跳河算怎么回事?。”老军师气?得吹了吹胡子,“你放心,我给你查清楚,不许胡言乱语。”

沈安宁气?呼呼地从将军府离开。

刚走出门就见到细雨与雁南回来。

三人皆是一顿,细雨纳闷,“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沈安宁扫向细雨,随后看向雁南,唇角勾了勾,道:“我梦见二哥了,他说他想我,也想军师,我就来看看军师。”

雁南粲然一笑,说道:“我回来后也梦见他两回,他让我照顾好自?己。”

她笑得自?然,神色也很平静。

沈安宁走了一步,步近雁南,雁南对上她的眼睛,随和地笑了,“陛下是不信我吗?”

“信,我信军医的。这么多年?来,我每回疼了伤了,都是军医陪着我,我怎么会不信你呢。”沈安宁笑靥如?花,走近一步,贴近了雁南,“那么多个日?子,都是你陪我的,我若不信你,又信谁呢。”

沈安宁故意靠近,闻到了她身上的药味。

雁南眼中?闪过惶恐,可很快又平静下来,沉稳有度,笑起来也好看,眉梢弯弯,“你信我就好了,自?己照顾好自?己。”

“好,听你的。”沈安宁轻抚袖口,大步离开。

雁南眼睫轻颤了下,目送皇帝离开,身侧的细雨轻轻开口:“我怎么感觉刚刚她看着你、有些?怪……”

“哪里?怪?”雁南看向细雨。

细雨坦然,“举止有些?亲密。”她记得自?从认识郑相后,陛下就和其他人保持距离,怎么会靠得那么近。

雁南松了口气?,提起裙摆,迈过门槛,“我以前照顾她的时候,常常一待就是几?日?,算什么亲密呢。”

细雨‘哦’了一声,觉得不对劲,还是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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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鸟归巢,皇帝大步入殿。

双脚落在地砖上,声音很轻,她大步走到郑冉身侧。

郑冉似有感应,瞬息睁开眼睛,眼内带着血丝,“你去哪里?了?”

“去见老军师了。”沈安宁语气?生硬,“困了去床上睡。”

她说完,转身就走,不妨,郑冉捂着她的手,指腹擦过她的掌心,将袖口掀开。

手腕上一道伤痕,血迹干透了。

郑冉皱眉,良久不语,心中?莫名不安。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剩下的感觉,自?己也分?不清了。

是害怕还是惶恐?

郑冉伸手,抱着她,脸颊贴着她的小腹。

沈安宁低头,说:“我想你了。”

郑冉浑身颤抖,一句‘我想你了’让她几?乎崩溃,她的胸口像是被人捅了一刀,疼得她无?法呼吸。

明明已经苦尽甘来,明明成?为了皇帝,为何还会这么苦呢。

嚣张的人忽而被烫了一下,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