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冉:“……”
她也好奇:“然后呢?”
沈安宁压低声音说:“冲喜半年后, 男子死了。其实他的?妻子是他的?续弦, 前?头留下一个?女儿。他死后,女儿披麻戴孝送他上山。然后, 妻子与妾在一起抚养女儿。”
“你知?道吗?妻子与妾是旧相识,妻子故意?将?她弄进府, 不是给丈夫纳妾,是给她自?己纳妾的?。”
郑冉:“……”
她僵硬地夸赞一句:“其实, 剧情跌宕起伏。”
“很刺激。”沈安宁点评一句, “不如羌族的?事情刺激,羌族的?家主死了,儿子继承家产不说, 还可以将?父亲的?妻妾纳为己用, 我已派人废除这种字制度了,弘扬我朝礼制。”
郑冉玩笑道:“你还有脸提礼制啊, 代兄娶妻,占为己有,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什么?”沈安宁正沉浸在自?己的?丰功伟绩中,郑冉却停笔望着她,眉梢染了今夜明?月余光,她一怔,随手就将?话本?子丢了,“我是正经人,还有今日新朝吗?”
这话说得?很不错。她若正经不娶郑冉,郑冉如今还在大理寺,坚守己心,日日查案呢。
沈安宁得?意?极了,郑冉拿起笔,不由分说,在她脑门?上写了‘王’字,然后笑了,“大王陛下,你好像很得?意?哦,来,干你的?活,我要去沐浴了。”
皇帝凝白的?肌肤上添了水墨,显得?有些滑稽。郑冉笑了起来,伏在案上,肩膀跟着发颤。
沈安宁却说道:“那我就做一回不正经的?人。你且等着。”
她绕过书案,弯腰靠近郑冉,在郑冉的?惊讶声中将?她抱了起来。
“沈安宁……”郑冉莫名慌了一瞬,可是很快,她又?恢复过来,伸手去揪她的?脸颊:“你想干什么?”
“我们一起去沐浴。”沈安宁说道。
郑冉不肯,“我自?己洗。你手上有伤呢。”
沈安宁被?提醒了一句,回身将?人放在书案上,一挥手,将?桌上几摞高的?奏疏都?挥到地上去了。
郑冉羞恼:“这可是臣下的?心血。”
“那封万民书也是他们的?心血。”沈安宁继续挥,将?奏疏笔砚都?挥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砸下去,惊得?郑冉眼皮发跳,略一迟疑,沈安宁靠了过来,抵着她的?额头,炽热的?温度又?让她在瞬息中平复下来。
她笑了笑:“陛下,想做昏君吗?”
“什么算是昏君?”沈安宁不以为意?,“怎么就是昏君了呢,皇帝立后,就是昏聩吗?”
沈安宁的?笑容,带着些狡黠,“你昏吗?”
皇帝昏聩,下臣呢?
郑冉凝眸,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沈安宁将?方才的?话本?子拿起来,翻到一夜,是一副画。画内两人交颈而卧,缠在了一起。
就这么一眼,郑冉羞得?满面通红,沈安宁继续说:“你学?医多年,明?来就没给你看过话本?子?”
“没有。”郑冉矢口否认,“你不要冤枉我。”
“是吗?”沈安宁自?然是不信她的?言语,当即吻上她的?唇角。
她有些急躁,像是惩罚郑冉,郑冉皱眉,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上。这一举动,让沈安宁很快就安静下来,唇齿间的?磨合,让她很满意?。
郑冉被?她搅得?心神不宁,微微喘气,知?晓皇帝今夜不会罢休的?。她只得?说道:“我先沐浴。”
“我想在这里。”沈安宁表态。
当即遭到了郑冉的?眼神警告,她无畏,道:“床上、都?习惯了。”
郑冉:“……”放肆到了极致。
“我不答应。”
沈安宁释怀,又?去亲她。
郑冉被?亲得?晕眩,抵着她的?肩膀,身在书案冰凉极了,她找到了借口:“会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