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疾驰一阵后,将马上的人丢了下来。昭平惊恐,看着她,十分恐惧:“沈安和,你做什么?”

“沈安和?”沈安宁嘴角噙着一抹冷静的笑容,“他早就死了,五年前被射死在北羌手中,昭平,你的命,是我沈家兄妹四人换来的。”

一位放纵、娇奢的公主,赔了三位少将军。

这三人在战场上,保护百姓,戍守一方。

“你是谁?”昭平尖叫起来,脸上都是恐惧。

沈安宁望着她,笑着说:“我是沈家庶出的女儿,沈安宁,你的替死鬼。”

“不不不、不是我,当年抽签的不是沈家,是郑家、是郑家,该是郑冉去的,是你嫡母主动要求让你去的。与我无关,你去找郑家。”昭平万分惊恐,脱口而出。

真的与她无关,是郑家是沈家合力所为,自己当时不过是几岁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她极力辩驳:“沈安宁,是郑夫人和沈夫人做的,与我无关。是沈家抛弃了你,是郑家利用你,与我无关,你放了我,我给你正名,我让父皇赦免你的欺君之罪。沈安宁,你放了我、放了我。”

她极力嘶喊,声音在林间回荡,而沈安宁一袭黑衣,站在阴影下,长发束起,眉眼舒展,漂亮得像是一尊玉菩萨。

听到昭平的话后,她笑了一下,眉眼弯弯。

昭平怕极了,眼前的少女像是阎罗来临,随时取了她的性命。她不断解释:“不是我的错,沈安宁,是你嫡母攀附郑家,主动开口,郑夫人保护女儿,才推你出去的。”

“沈安宁,当真与我无关,不该是你,是郑冉,你去杀了郑冉,我帮你杀她泄恨,如何?”

沈安宁走过去,脚下踩着荆棘,步步靠近对方,好整以暇的欣赏她眼中的惊慌,就像当年自己被北羌?*? 人欺负,同样无助。

她说:“昭平,别怕,我不会折磨你的,放心,都是女孩子,我会给你体面。”

说罢,她拿出匕首,插入对方的心口,慢慢地搅动,“你知道我七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当你们锦衣玉食的时候,我在和狗抢吃的。

狗都不如。

昭平感觉一阵痛彻心扉,疼得浑身发抖,下意识抓住了沈安宁的袖口,死死地瞪着她。

死不瞑目。

沈安宁抬手,抚摸她的眼睛,随后,自己眼角滑下一滴泪。其实,我本不杀你,但你动了郑冉。当年的事情,确实与你无关。

可郑冉只有一个啊。

身后传来马蹄声,她转身看去,马上的人跌落马下,踩着半人高的荆棘,仓皇走来。

郑冉看着她,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她的唇角染了一滴血,眼神澄澈极了。

她为什么要杀昭平,昭平当年也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郑冉屏住呼吸走过去,心一颤,掩住心惊,宽解道:“回家吧。”

沈安宁没动,眼角滑过一滴泪。郑冉嘴唇轻颤,明明很慌,可说出口的话极为从容:“剩下来的,我来处理,我办案无数,懂得如何善后。”

沈安宁每个字都听清了,脑海里紧绷的神经倏尔散了,意识突然清醒过来,有些无措地看着她。

郑冉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说:“别怕,她该死。”

第019章 生病

沈安宁回府后,就病了。

白日里看着活泼放肆的模样,晚上就病得不省人事,浑身发烫。郑冉是晚回来的,她发现了大事,先派人禀告上司,大理寺再告知陛下。

昭平公主出宫被袭,侍卫死了干净不说,她本人也不见了。

郑冉与初文两人善后,将公主尸骨葬于深山之中,恐血腥被野狼发现,初文费力挖出三人高的深坑,随后将人埋进去,盖上土。

光做这些也是不够的,郑冉找了些难闻的药草栽进土里,掩盖血腥味。

做完这些,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回事发地,仵作在验尸,都是一箭穿喉,仵作看后,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