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明来过府诊脉，郑冉入朝去了，沈安宁在府上拨弄花草。明来诊脉，又拿了郑冉的药方看一眼，旋即又走了。

徒弟出师，就没了师父的用处。

明来走时，不大高兴，沈安宁拉住她，“鱼肉可好吃，先生若喜欢，我让人给你备些。”

明来这才觉得?她听话?，坐下来，沈安宁立即让人去池塘里捞鱼，她跟着坐下来陪明来说?话?。

婢女都在门外伺候，明来少不得?握住她的手?，再度诊脉，隐晦提醒她：“适当的房事对身体也有好处。”

沈安宁眨眼，眸色澄澈极了，问先生：“会有什么?样的好处？”

“你回去问你媳妇，她最?清楚。”明来不好细说?，但?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递给沈安宁：“此药可助情，让你更?高兴。”

沈安宁不傻，北羌待了那么?多年，这些药物是常见，她羞得?不肯去接，明来嫌弃道：“我这是教你夫妻和睦，你怎么?还不懂。”

“房事和夫妻和睦有什么?关系？”沈安宁疑惑，又想北羌与?中原不同，少不得?多问一句：“我朝、温柔吗？”

“什么?温柔？”明来被?问懵了，温柔？

沈安宁羞得?脸色通红，心口砰砰跳，“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晌，都说?不出来。

明来见她羞于启齿，先是懵懂，很快又明白了，好笑道：“取决于你自己。”

沈小将军一看，便知从未经历过，多半是看过。明来想笑，又不好取笑主人家，便说?道：“你不懂，待回头送你两本书。”

“我有。”沈安宁小声提醒，“我有一箱子，书肆买的。”

明来又笑了，“书肆里的书不过男男女女罢了，回头送你一本实用的，保准让你喜欢。”

说?笑间，鱼儿送来了，明来走了，回到药铺，打发药童过来送药，又给了一只包袱，里面放着一本书。

出于好奇，沈安宁赶走婢女，自己偷偷摸摸打开，画面很入骨，一眼看过去，她的眼睛便亮了。

她用了一日?时间，将书看完了。

今日?没做什么?，就看书了。看过以后，她将书藏在床底，想着回头再去要两本书。

郑冉恰好在这时回来了，她猛地翻身坐起来，郑冉诧异，“你怎么?了？”

少女肤色过白，眼神澄澈，今日?奇怪，脸色发红不说?，眼神飘忽，像是做贼心虚。

郑冉断案无数，善于察言观色，观察人的脸色，沈安宁的神色表明她的心虚。

就是心虚。

郑冉俯身在床沿坐下，仔细打量她的脸色，伸手?摸摸她的脸颊，触手?发烫，“嗯？”

鼻音轻轻，带了几?分疑惑，听得?沈安宁发虚，忙说?：“有些热。你回来了啊。”

若是平日?里，郑冉相信她的话?，可今日?若信了她的话?，就是不长脑子。

郑冉打量她，又看向她背后的被?子，道：“你干什么?了？”

在床上能干什么?呢?

又是一个人。

郑冉觉得?事情不好，便说?：“你看了什么?书？”

她的敏锐，让沈安宁这只‘小贼’无路可跑，沈安宁张了张嘴，郑冉眼神冷冽，她不得?不说?：“你家先生给我一本书，挺好看的。”

郑冉不用想就知晓不是什么?好书，但?又不解：“你不是看过许多吗？怎么?还这副模样。”

嗯，这副脸红心跳快的模样。

沈安宁解释：“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郑冉疑惑。

沈安宁没法解释，下床将好书掏了出来，递给郑冉。郑冉扫了一眼书壳，黑漆漆的，让人一眼看过去，没有看下去的欲望。

郑冉忍着好奇翻开第一页，然后，迅速盖上去，脸色发红，怒道：“她带坏你。”

就没见过带坏病人的大夫，她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