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果后,她试图去抢,被老板和店员拦住,以盗窃为名,扇了她几记耳光。

街上的小孩围着他,奚落、嘲讽、殴打,说他是小偷的孩子。

他漠然地看着他们,没有还手,只是在后来,用自己的方式,一个个报复了回去。

那之后,谢斯止再没有庆祝过生日,生日蛋糕对他而言,并不是太好的回忆。

……

许鸢没有听清他的问句,被他弄哭了。

谢斯止不耐烦:“是觉得这样能让我放过你?”

他觉得许鸢天性就有与他作对的基因。

从前对她好,她装作感知不到。

现在对她不好了,她就哭,直到哭得他心软。

要换了其他人,真想掐死算了。

但她是许鸢,掐死了的话,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了。

谢斯止停了动作,灼热却没得到消解,他拿过许鸢的手按在上面:“不想疼,就让我出来。”

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委屈的、挂着泪水的睫毛,漆黑纤长,扑扇扑扇的。

“以前明明不爱哭的。”他抹去她的眼泪,“是在拿捏我吧?”

“一会儿冷淡,一会儿又做生日蛋糕,松松紧紧的,把我当成了天上的风筝。”他看着她,忽然就生气了。

他推开许鸢,走到沙发旁坐下。

许鸢习惯了谢斯止这阴晴不定的性子。

她没有问他原因,只是平静了一会儿,抚平凌乱的裙摆,出去洗手。

回来时,谢斯止正在吃她做的蛋糕。

花边还没勾勒完,但他不在意,一勺一勺,吃得很甜。

暴雨仍在下着,最后一丝天光也彻底消寂于大地。

吊灯温暖的光芒落在他的脸上,映出了几分孩子气的温柔。

许鸢恍惚了一瞬。

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就好像,这是一座平凡的居所,而他们是世界上再平凡不过的两个人,在这萧索荒芜的雨夜,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只要待在这里,外面的风雨就无法侵扰。

不知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荒唐念头。

许鸢努力把它驱逐出脑海。

她走到案台前,打了一杯橙汁,端到谢斯止面前。

谢斯止抬头望向许鸢。

女孩脸上仍有残存的泪痕,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这是示好吗?”他盯着那杯橙汁。

许鸢声音很低:“随便你怎么想。”

谢斯止没有说什么,他弯了弯唇,接过杯子,喝掉了。

那一瞬间,许鸢有些难受。

虽然他恶劣、冷漠、发起疯来不顾一切。

但对她,一直都无条件地信任,似乎从没有思考过,她会算计他。

谢斯止喝了橙汁,不一会儿,在药性的作用下,就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靠着沙发的软垫,毫无防备,睡颜柔软得像个孩子。

许鸢忽然手足无措了。

她没想到一切会来得这么容易,像被关久了的鸟,笼门在面前打开,却忘记该怎样飞出去了。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谢斯止昏迷不醒,保镖也被支开,裴霁言的车就停在东侧门外。

这样的机会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许鸢不敢撑伞,怕目标太明显,好在门外有保镖用的雨披,她披上雨披,跑进暴雨里。

庄园占地广阔,建筑很多,被关在房里太久,加上雨幕迷住了视线,好不容易才辨认清楚方向。

许久不运动的缘故,许鸢身体很弱,跑上几步就喘得厉害。

东侧门偏僻,附近杂草无人清理,长到小腿高了,小路泥泞,一脚下去就是一个深陷的脚印。

因为仓促,许鸢还穿着室内的拖鞋。

脚背和腿肚被野草刮破了,她疼得速度慢下来了。

雨夜昏暗,血迹和雨水混在一起,脚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