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养了一头?任他取血毫无?威胁的畜牲, 却不知道自己养出了一个最为凶戾的野兽!

话音一落,炎远冬就感觉到手骨的剧痛,江冽竟然活生生地拽掉了他的手骨!他目眦尽裂,一掌击向对方,江冽反手拽住铁链纵上一跃。狭小的水牢霎时间成了斗兽场。炎远冬本来内力强于对方, 但是在不知疼痛的野兽面前, 也只有被?撕去所?有血肉的下?场。

最后,覆水崖尸横遍野。

江冽的四肢白骨森森, 鲜血染红他的手骨,尸体没过他的双脚,他迈过被?染红的溪流,最后化作一道孤影消失在天际。

米丘一个晃神,仿佛把?想象中?那个苟延残喘的江冽和眼前的人重合,然而她再仔细一瞅,发现对方只是浑身的血多了一些,并?没有缺胳膊少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她意识到江冽身上的气息如此狂躁的原因,后知后觉的一棒终于敲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这一棒子似乎把?她打?得眼冒金星,头?皮发麻,就像是被?人怼到了闸刀下?,鸡皮疙瘩从后颈一个劲儿地涌出,偏偏还动不了只能双眼发直。

她刚、刚才好像也没说什么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说了什么,狗崽子又怎么会正好听到呢?

虽然她知道以他的狗耳朵不可能什么都听不见?,但她还是带着求救的意味问系统。系统诡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幽幽一叹:“根据江冽的气息计算,在宿主说出最后两句话前,江冽就已经站在了门口。宿主,自求多福吧。”

米丘:“……”

在这个屋子里,一共四个人。米丘双眼发虚,面无?表情,看起来是最淡定的。两个魔教手下?早已抖如筛糠,面无?人色,好像下?一秒就能晕过去。

他们不仅怕江冽,毕竟江冽是人人皆知的“屠门客”,凶名让魔教的人退避三舍。然而他们更?怕江冽站在这里背后的意义:对方既然能活着回来,就说明魔教凶多吉少了。

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江冽提前回来,还正好把?他们堵在这里!

二人牙齿打?颤,在求饶和“求死”中?选择了后者,求饶的后果他们可以想象得到,但是若是殊死一搏还能有逃命的机会!

二人对视一眼,突然大喝一声:“江冽,去死吧!”

两个人左右包围,声东击西?,然而江冽仅仅是微微一抬手,霎时间鲜血迸溅,如同淋漓的水花,溅在米丘纯白的衣裙上。

两颗头?颅落了地,面上还带着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惊愕和迷茫。

刺鼻的血腥味在室内弥漫着,门口的两只兔子鼻尖动了动,被?杀意刺个激灵赶紧蹦走了。

如今这里,只有米丘和江冽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