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包裹住,像是粘稠的水,连一丝自由的缝隙都要强行填满,让他连喘气呼吸都要得到允许才行。

静谧的客厅里一时只剩下喻舟嗬嗬粗重的喘息,他睫毛沾着生理性流出的泪水,再辩驳不出什么了,在身体本能的求生欲望下艰涩挤出声音:“可以……”

楚吟自上而下盯着他,依旧没有松开手,几秒后才缓缓松了力道,抬手遮住喻舟的眼睛,看着这具紧张的身体上,肌肉随着剧烈呼吸一张一弛,绷紧又放松。

像抖着皮毛的小动物,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又不敢反抗,只能蜷缩在原地可怜巴巴给自己舔一舔伤口。

“是不是准备和我发脾气?”楚吟不打算就这样轻易放过他,即使喻舟已经哭得脸都湿了一片,僵硬着身体半点不敢动。

“我没有……”喻舟发出些劫后余生压抑的哭腔,手腕叠在一起被桎梏在身后,抻不直,几乎有点抽筋,这个时候又完全不敢和楚吟诉苦或者卖可怜。

“原本是想打在这里。”楚吟松开领带绕在手里,又一圈圈绑着他的手腕缠紧,指腹碾着前面微微发硬的乳粒按了按,“我足够宽容了,不然你只能撕破肉才能把东西取下来。”

喻舟小腹都抽搐起来,脖颈间一圈鲜红的掐痕格外醒目,他有些不情愿受这样严格喘不过气的管制,又不知道怎样反驳,只能委顿在原地崩溃喘息。

楚吟加了一把火,“现在就开始不听话了吗?明明也没有很过分吧。”

喻舟闭了闭眼,对于自己身处何处已经有些恍惚,他只能嘶哑着说:“我真的有点怕你……难道还不够过分吗……!”

楚吟对他的乖顺和诚实都颇为满意,顺了顺他汗湿的鬓角碎发,“我倒情愿你怕我更多,至少知道做错事的后果是什么。”

喻舟脊背发凉,再次升腾起一股浓烈的胆寒,他就知道楚吟真的做得出打断他的腿再把他锁在床上喂饭这种事,他不知道楚吟是否寄望过他的自觉,但他显然已经做过一次错事,用掉楚吟给他仅有的善心和自由了。

喻舟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圈住了,箍得很紧,血管里盈满发烫的血液在流经动脉时能感受到被撑满的、鼓胀的充实感。

以至于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夹着尾巴听训,屁股上的隐隐疼痛将他脑袋都恼醒几分,更像是楚吟积威深重,让他喘气都拿捏着力道,不敢喘得太大声,生怕再哪里惹了他不高兴,就真的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楚吟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下,有些咸湿的泪水味道,他低声说,“这就怕我了吗?”

“如果这就算过分,那我还做过更多更过分的事情。”楚吟平静问,“你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