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我不小心把祁侍御史给忘了!”

阮仁燧特别诚恳地道了个歉,而后说:“祁侍御史,实在是对不住,我忘记让你起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祁侍御史:“……”

祁侍御史慢慢地直起发僵的腰杆来,面含一缕愠色,勉强笑道:“臣怎么会怪您?”

阮仁燧咂了下嘴,而后忽的说:“我好像没有叫你免礼吧,祁侍御史?”

祁侍御史:“……”

其余人:“……”

祁侍御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脸色铁青!

阮仁燧不以为然地跟他对视着:“你有事吗,祁侍御史?”

“……”祁侍御史不得不再次将腰弯了下去:“是臣疏忽了,还请殿下见谅。”

“哎呀,真是的!”

阮仁燧就在那儿叹了口气,一副很惋惜的样子:“祁侍御史,都两次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年纪大了,不长记性,那就辞官嘛,总这么为难自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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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殿下,您说的同我想要说的,是两件事。”

祁侍御史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深吸口气,沉声开口:“杨七行事不妥,是他有错,殿下行事不妥,是您有错,两件事不可一概而论!”

阮仁燧很好奇地问他:“我干什么了?”

祁侍御史面有愠色,一指楼下,愤然道:“就在不久之前,您让人把那条花蛇塞进了裤子里边去了!”

任少尹:“……”

任少尹这才知道皇长子春秋笔法都省略了些什么,忍不住悄悄地瞄了杨七一眼。

杨七面带着黄连一般甜蜜的微笑。

阮仁燧哈哈一笑,断然否认:“没有的事儿,祁侍御史,你看花眼了吧!”

祁侍御史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只觉得匪夷所思:“您怎么能说”

阮仁燧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阮仁燧一扭头,问当事人:“杨七,我让人往你裤子里塞花蛇了吗?”

杨七一个激灵,果断摇头:“没有!”

他十分肯定地说:“绝无此事!”

阮仁燧满脸无辜地一摊手,同祁侍御史道:“你看,他自己都说没有!”

紧接着又想起来,这可不是上辈子他在京兆府上班的时候!

这是小二十五年前他上一世那牛×闪闪的上司还没把公诉制度搞出来呢!

阮仁燧就理直气壮地说:“民不告则官不理,杨七胖子说没事儿,称心娘子这个茶楼老板也说没事儿,祁侍御史,你算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就自顾自地冒出来了?”

他趾高气扬道:“好像从头到尾都没你什么事儿啊?”

祁侍御史气急败坏,惊愕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活像是见了鬼:“你!”

“你什么你?大胆!”

阮仁燧小脸一板:“这就是你对皇嗣说话的态度?真是没规矩!”

祁侍御史:“……”

阮仁燧对着他指指点点:“等着吧,你完蛋了,我要去屈大夫面前告你!”

祁侍御史:“……”

任少尹不无同情地瞧着祁侍御史,心想:你可别当场晕过去啊……

最后也就这么散了。

……

出门登上马车之后,德妃还有点担心呢:“是御史台的人啊,他不会上疏弹劾你吧?”

又说:“你这个脾气呀,也真是有点急躁……”

阮仁燧不以为意:“我托生到帝王家,难道就是为了忍气吞声的?他爱弹不弹,我怕他?!”

又理直气壮地说:“本来也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德妃想了想,深以为然:“没错儿,他自找的!”

娘俩儿迅速达成了共识,丝毫都不内耗地终结了这个话题。

只是德妃回想起今天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