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内克索呻吟着醒来,迷糊得回头看了眼,嘀咕了句:“我又在做春梦吗?”
希尔洛冷着脸,狠狠掐了把臀尖肉,把雌虫猝不及防疼得夹缩紧屁股。“没错,你在做梦。”
“不,这次不是梦!”阿内克索被疼痛完全唤醒了知觉,他低声哀叫起来:“雄主……雄主怎么插得那么急。”
出乎意料,雄性没有理他,甚至也没有像平时一样,轻哼一声作为回应。
阿内克索敏感得察觉出一点不同,但他暂时捉摸不到雄性哪方面改变了。如果要说的话,就是这次匆忙做爱,希尔洛竟然都没有用手碰触他,仅仅剩一根粗壮的肉棍,凶狠又机械得如同要完成任务般抽插。
希尔洛强迫自己将射精时的低吟关在嗓子里,从他用来单纯泄欲的肉器里拔出来,低声喘着射在雌虫的背上。
希尔洛起身离开,阿内克索不再被他压着,翻身坐了起来,立刻爬到了雄子身边。
“希尔洛,生我气了吗?对不起,本来是我祈求你,最后却睡着了。”阿内克索想趴下为他舔干净阴茎,被雄子挥开。
“不是。”
阿内克索观察着他的神情,雄子神情未变,和平时冷淡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但阿内克索忽然发现自己似乎看不透他了。
雌虫试探着问:“没有生气为什么不射在里面?”他端起厚脸皮,想往雄子身上靠,“您的爱妻想得到更多花蜜的滋润。”
希尔洛整理好衣装,站起来背对雌虫。
“不要再说那个词了。”
“.……什么词?”雌虫仍旧抱有一丝希望,语气恳求,恳请他不要说出那个答案。
“‘爱妻’。”他语调平淡,听不出丝毫波动,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固有事实。
阿内克索心口一窒,险些从沙发上摔下来。他下了沙发,跪着膝行到雄子脚边,将脸亲热得贴在雄虫膝盖处,控制着声音颤抖,勉强笑着道歉:“雄主,我做错了,请您原谅。下次绝对不会再犯了,请您不要动气。”
“不,你没错。”雄性冷调的声线宣判道。
阿内克索搂紧了他的小腿,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无法言语。他不应该妄自托大,恃宠而骄,做出了枉顾雄性情欲的罪端。
“雄主惩罚我吧,禁欲也行,打我也行,只要雄主能消气。”他挤出这句话,最后期盼希尔洛能稍微松口,顺着他给的台阶下。
“没有必要。”雄子似乎叹息了一声,轻到阿内克索以为自己幻听了。但他依旧摆脱了雌虫的手,走到离雌虫较远的第二道舱门口,开门下舰。
不对,这样做也不对………
阿内克索本质并没有错,也没有充分理由应该承受他这种对待。
到底是哪里不对?!究竟问题出在哪一方?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一路思索着走回庄园的海底卧室,忽然想起那两块徽章被他丢在了舰船里。他没有回身去取,因为他知道阿内克索一定会带着它们追过来。
雌虫在两分钟后进了门,他来之前就从老波拉尼奥那里取得了权限,进出自由。
“雄主……”阿内克索吞吐难言。他将一个小纸包轻轻放在雄性跟前,之后专门退到了远一些的地方。
希尔洛拿过包裹,拆了起来。他翻过那两枚乌沉木的印章的柄端,露出图案,一枚是盾牌双头蛇,一枚却竟然是
“雄主,我二十分钟后必须启程,您会来送我吗?”
希尔洛按了下十字环扣金曙花图案的徽章顶端,内置墨水的印章表面渗出一点黑色液体,他凭着记忆转动小机关,墨水的颜色变成了墨绿色。
“我让贡萨雷斯送你。”他心不在焉答道。
“.……您知道我并不是想让人送。”他只想和雄性争取哪怕最后一秒的相处时光。战时中的主帅,极其不负责任得推后了所有预案,打乱大半计划,也只能挤出一天时间。下午六点三十分,他必须得乘着钻石星的夕阳离去了。
“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