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别过”,萎靡恍惚的状态瞬间扭转。他夹紧双腿,一下子掀翻了雄虫,保持着插入的姿势换到上面来,奋命扭动屁股吞起了肉根子。

“你想跑?做梦吧!”阿內克索恶狠狠地含住雄虫的喉结,舔了又舔,咕哝着:“管他什么失忆不失忆,你就算事后找我算账我也认栽了,死就死,先爽了再说!”

及时行乐,把烦扰都抛在脑后吧。

希尔洛默默纵许了他。这头病兽,想借身体深度的交融碰撞来找回安全感。他的惊惶,无措和潜藏在强大外表下的脆弱被一点点逼了出来。

“你刚刚躲在浴室里哭了?”希尔洛不介意再推一把。

结实精壮的胴体倒下来,雌虫趴在雄性胸膛上,情绪冲破瓶颈,倾泻出来。他受了重伤,却无人关心;被所爱伤得体无完肤,也无法反驳。

“没有……我只是……坐了一会。”阿內克索想轻松解释,一开口却是哽咽。

只有希尔洛,只有雄主能戳进他柔软的心底,施以抚慰。

“你已经快是两只幼崽的雌父了啊。”

“我知道……我知道,下次我一定会撑住,不会这么”

“有些事情也不必强自承担,你有家。”也有我。

再坚硬的躯壳都瞬间粉碎了。雌虫低垂着脑袋,发着颤,呼吸错乱,从这个角度,只能看清他紧绷嘴角线条,嗓子里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他在喃喃着雄虫的名字。

希尔洛瞥见他的鬓角,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根银丝,颜色苍白而凄冷。雄虫的心被柔软的发丝扎痛了,他不动声色,切出利甲将它从根部削掉,藏进手心。

阿內克索·狄克诺不会老去。

他不允许。

时间漫漫而过,兴奋剂发生效用,希尔洛始终保持着清醒。心力交瘁的雌虫自回家来头一次睡在了卧室床上,即使在睡梦中,也侧卧着身体,极力朝雄虫靠近。

希尔洛轻声下床,仔细洗去一身交媾的味道。这是出于对雌虫的保护,减少可能会发生的摩擦。

他必须抓紧时间,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普通虫确实无法驾驭住阿內克索,而他自己,如果没有当年一连串发生的事做推动,也决不会选择阿內克索做妻子。这只雌虫,阅历比他深,经验比他足,位居高位,性格偏执,控制欲和占有欲强,具有太多危险性和不稳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