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善行就往府中行去。
两人没走两步,陶善行忽然驻足,从他手里夺过灯,举起往他脸上一照。
穆溪白挡挡眼,不悦道:“干什么?”
“你脸上的伤,哪来的?”陶善行蹙眉盯着他。
穆溪白掩掩唇角,被她一爪子抓下,露出唇角一片黑青,血迹都已干涸,轻轻一碰便让他 “嘶”了一声。
想起在巷中时看到的黑影,陶善行心念一动,问他:“是你……在甜角巷和人动手了?你赶来救我的?”
她就说他好端端地突然出现在甜角巷,态度又那么奇怪,必是发生了什么非比寻常的事。
甜角巷那里早就埋伏了穆溪白的暗桩,他确是在宴席上收到她出现在谢皎家的消息,不止如此,他还收到有人要对谢皎下手的消息,所以才匆匆赶了过去,但这些若解释起来势必惹来猜忖,少不得还得提起其他事,他便不欲多谈。
聪明如她,骗是骗不过去,他只好装疯卖傻,于是俊颜陡变:“疼,疼疼疼。”
穆溪白边喊疼边快步朝凌辉阁走去,陶善行无奈只能跟上,心中纵有浓浓疑惑,却无从出口。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凌辉阁,榴姐还没回来,穆溪白自己倒了盆凉水,把脸浸入盆中,没多久身后脚步声匆匆响起,陶善行进屋后很快就出来,没更衣,手里拿着从柜中翻出的外伤药,把他从铜盆前拖开,顺手又扯下干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