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就随她去了。

舒芙出了栖川堂,周身逐渐没入一片沉郁夜色当中。

她手上没有持灯,只能倚仗林下疏漏的月色和诸砖路上零星的照子勉强明目。

走出了半截路,舒芙仍是不防被一粒细石硌了脚。

她踉跄两下勉强稳住身形,就听见有人在她身后促急地呼了一声。

“二姑娘”

舒芙回头去看,适逢云销月浓,叫她看清了对方的脸。

“二姑娘刚刚没摔着吧?妾看二姑娘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本来想上前扶您一把,奈何妾两只手上都拿了东西,一时脱不开去。”

俞姨娘将两只细条条的胳膊递上前让她看清楚,果然是一手挑灯,另一手的臂弯里搭着一件半新的烟粉苏绣兔绒披风。

而她眸色担忧,细眉轻拢,其中关心并不似作伪。

舒芙笑了笑,屈膝朝她见了一礼。

“俞姨娘好。”

“二姑娘不可,”俞姨娘面色微变,露出几分着急神情,“妾乃区区小妇,怎么受得了姑娘的礼。”

舒芙给她见礼,那是看在她是她阿耶的妾室,姑且算她的长辈。她要是真的恬不知耻地承下了,未免太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