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纪阮没接:“太贵了。”

“你不说随便吗?”明烊似笑非笑,“现在我买了你嫌贵。怎么买之前不先跟我提好要求?”

纪阮默然片刻,伸手拿了过去。

明烊生日在下周周日,他特地提前打电话问过明棋屈南那边的情况。

和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那天他无意看见在尼桑驾驶座里的,正是屈南前一年交往的恋人,据说姓江,是位医生。

那天饭局没有太多人:看着明烊长大的几位阿姨,叶槐林和三两个兄弟,他自己从学校带出来的同学只有一个纪阮。

屈南出现以前纪阮精神一直不太集中,过去两个周休息得都不算好,明烊到了夜里总逼着他搞些幺蛾子,上个周更甚,睡床上不满足了,非拉着纪阮到厕所里坐着,有天晚上还没熄灯就开始动手动脚,要不是纪阮脸色不好地阻止,指不定他要玩出个什么花样。

纪阮看明烊多数时候神情也没多高兴,就跟哪憋着口气,仿佛是纪阮让他受的,非要用这种方式发泄出来不可。

眼下明烊和他妈凑一起点菜,纪阮坐他旁边,间或往门口望一眼。

屈南带着另一个男人姗姗来迟。

明烊先和他妈起身笑着迎客,坐下以后眼风便无意扫过纪阮。

那人脸上神色变化相当精彩。

以至于明烊连叫了好几声,纪阮都呆愣着没什么反应。

直到他不着痕迹推了推纪阮的肩,后者才如梦初醒般迟钝地望向明烊:“怎么了?”

“我说我给你介绍一下。”明烊笑得无奈又温和,“这位是屈老师的……朋友。”

他特地这么顿了顿,又说:“江医生。”

纪阮缓缓点了点头,也不出声,低着眼睛就当自己打过招呼了。

又听明烊介绍:“江医生,这是我朋友,叫纪阮。”

“纪阮。”江医生伸手,大大方方道,“我听阿南提到过你。”

屈南在一旁,只是看着江医生笑。

纪阮也略僵硬地扬了扬嘴角,算是回应,伸过手去与人握了,众人才全部落座。

“江医生会喝酒吗?”明烊一面给纪阮夹菜,一面问。

屈南替人答道:“不喝。他一喝酒就上脸,三杯倒。”

“那可不巧了。”明烊示意服务生把红酒挨个倒上,“我们这儿都会喝酒。纪阮尤其厉害。今儿我生日,您怕是横竖推不掉两口。”

却之不恭。

江医生握了握屈南的胳膊,没让他阻止服务生把酒倒上。

明烊灌了他两次酒,一次江医生自己喝了,一次屈南挡了。

纪阮全程一言不发,一半时间闷头吃菜,一半时间坐着失神。

那顿饭局明烊反常地没怎么管他,除了给他加菜添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同纪阮说,倒是和饭桌上其他客人打得火热。

纪阮性子本来就冷,饶是情绪失落到这个地步,看起来与平时也没差别,明烊他妈一早知道,也跟自己朋友打过招呼,因此一顿饭下来也没谁为了活络气氛特意跟纪阮找话。

散场已是深夜,明烊喝了不少酒,好在酒量不差,也有可能是红酒上头时间慢,他同纪阮离开酒店那会儿除了步子有些虚浮以外,看起来一切正常。

至于江医生,早已一头倒在屈南肩上,被屈南搂着上车了。好歹几个小时,两人之间那些不同寻常,在场的一堆人精饭没吃到一半就个个心里跟明镜似的。

明棋要回办公室整理文件,见纪阮和明烊都还清醒,便放心交代两句就走了,也没注意到俩孩子气场不对劲。

一路无话地回家,明烊身上的酒气越来越重。纪阮也喝了不少,偏今天穿得薄,十月底天气降温,喝了酒出来,冷风一吹,吹得他脑袋昏昏沉沉的,想到屈南,更是一团乱麻。

到家门口的当头,明烊已经醉得要靠在纪阮身上才能站稳了。

指纹开完锁,纪阮闷声把明烊扔在卧室,自顾去主浴洗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