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宿管阿姨要了钥匙,秦桐把人放在床上,看纪阮烧得耳朵眼睛都发红,实在不放心:“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买退烧药。”
纪阮没应声,只点了点头。
那边明烊才以上厕所为借口哼哧哼哧跑到校医院,发现纪阮没去,心里略冷静下来,暗忖以这人的性格肯定不愿意来,又调头往宿舍跑。因为怕守在操场门口的学生会看见他,干脆绕了后边那条远点的路,凑巧就这么和从宿舍出来的秦桐错开。
果不其然,他找宿管问钥匙的时候阿姨让他直接去,说舍友已经回来了,应该有人给他开门。
明烊心里急,没去细想阿姨这话的意思。
一进门就见纪阮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脸都埋进去完了,就露出个蓬松的头顶来。
他悄声蹲下,用指头勾下被子边,见到纪阮一张微微发红的脸,连睡觉都难受得直皱眉头。
“纪阮。”明烊屈起食指,轻轻刮过纪阮侧颊,“醒醒。”
一连叫了几声,纪阮才朦胧醒来。
看到是明烊,眉头蹙得更紧了,又把眼睛闭上。
“醒醒。”明烊坐到床沿上推推他,“是不是发炎了?你让我看看。”
纪阮翻了个身,蜷到床铺最里头,不理明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明烊也顾不上他生不生气了,手掀开被子边就往里摸:“你让我看看。”
纪阮“啧”了一声,按着不让明烊摸进去:“滚开。”
这更让明烊笃定是下边的问题,登时人也不跟纪阮废话,脱了鞋往床上一跨,直接扯着另一头铺盖,整个人就从纪阮脚下那边钻了进去。
纪阮还没反应过来,膝盖被人强力掰开,他低眼一看,被子里拱起一大块――明烊趴在他双腿间要扯他裤子。
“明烊!你疯了!”纪阮往铺盖里胡乱一蹬,被抓住脚踝。
“别动。”明烊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
他撑开纪阮双腿,跪在中间,卡着纪阮不让动,又解了对方裤子往下脱,把纪阮大腿架在自己肩上:“挺起来点,我看不清楚。”
纪阮死死攥着被角,宁可闭眼也不想见到自己身下这副光景。哪怕隔着床被子,他两腿大开,中间匍匐着人的姿势也相当明显。
俄顷,明烊的手托住了他的臀,正往上抬。
“明烊!”纪阮咬牙低喝,“你到底要干什么!”
“发炎了。”明烊一手拿着打开了电筒的手机对准纪阮下头,一手轻轻掰开一侧臀瓣仔细看着,“得洗出来。”
他关了电筒,不动声色把手机揣进兜里,再从铺盖里出来:“先别睡,我帮你洗洗。”
纪阮忍住踹人的冲动,气得呼吸都难控地微颤,一举掀开被子,抓了眼镜就往厕所走:“我自己来,不麻烦你。”
昨晚两个人做到太晚,明烊后面简直想无休无止似的,纪阮吃不消,直接翻身坐上去,掐着他脖子告诉他:“你再来一次,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明烊方才罢休。
以往连用手弄都要帮纪阮洗干净的人,偏偏这一次说完就完,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故意,明烊没半点要替纪阮洗洗的意思。纪阮自己也筋疲力尽,根本没力气做点别的。一大早起来,赶去朝会,他饭也没吃,更别提洗澡这事,操场上站半个小时,现在就躺在了床上。
眼下纪阮喘着气往厕所走,明烊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才迈进浴室门,纪阮正开淋浴放热水,转头见明烊杵在那儿,心里一烦,冷眼道:“出去。”
明烊不退反进,慢慢走过去:“我帮你。”
纪阮抓着淋浴头的手骤然用力,一字一顿道:“我叫你出去。”
明烊靠着墙不动了:“我在这守着你。”
纪阮眸色沉沉盯了他几秒,回头一言不发继续放热水。
放着放着,头晕眼花,身形突然一晃,好不容易才堪堪站稳。
明烊又想过去扶着他:“我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