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体育特长生只能读文,纪阮在理科班,俩人本来没什么交集,巧的是纪阮上学期刚被分到才修好的二人间宿舍一个人住,这学期明烊就来填补了空缺,当他的舍友。

不过纪阮不知道的是,这不是巧合。

好在明烊除了上文化课,早晚还要训练,在一起住了差不多一个月,两个人说话的次数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多数时候明烊晚上回到宿舍纪阮已经洗漱完毕,早上他赖床连赶早训都来不及,总归是没什么功夫趁纪阮不在偷偷干坏事。

“……我当时喝醉了。”明烊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话以后不说了。”

纪阮收回目光,不无嘲讽地哂笑一声,又接着往前走。

明烊只能在后头闷头跟着。

跟了没一段,他就发觉前头纪阮不对劲了。

这人越走越慢,脚步也越来越飘忽,等明烊一个跨步冲上去把人搂住的时候,纪阮已经脸色惨白地晕过去。没几秒,明烊搂着他的那只胳膊就被纪阮后背冒出来的汗润湿了。

就这样,纪阮还能分出精力抓着他袖子小声嘱咐:“不去医院……坐一会就好。”

明烊左右顾首,搂着人到最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第3章

因为去得晚,又是国庆,只能到一千一晚的普通套房凑活。

明烊又要提口袋,又要抱人,好不容易开了门,感应一响,纪阮就冲进洗手间抱着洗手池一个劲地吐。

他本来晚饭就没吃东西,适才挨了顿打,拳头皮鞋一大半都往他肚子上踹,折腾到现在没胃出血都算是好的,抱着马桶干呕,什么也呕不出来。

明烊放下东西跟进洗手间,正看到他摘了眼镜,把手伸直搭在前头,另一只手从水龙头接水漱口。

服务生的衣服料子不透气,给纪阮闷出一身汗,后背湿透,半透明的衬衫贴着蝴蝶骨和微微弯曲的脊梁,连同只露出小半个侧面的喉结,叫明烊看得呼吸一滞。

“……水。”纪阮轻声说了句。

明烊回过神,赶忙拧开台前的矿泉水喂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这会酒劲上来,纪阮被明烊背贴胸地搂住也不反抗,或许是渴极了,闭着眼睛只管仰头喝水,不知不觉后脑勺就靠在明烊肩上。

他但凡此刻睁眼,看看明烊盯着他的眼神,酒都能清醒一半。

一口下去半瓶水,纪阮别过头躲开瓶嘴,明烊就明白他这是不想喝了。

于是放下矿泉水,抓着纪阮肩头的手顺势往下,把着纪阮侧腰打算拖人出去。不成想刚把那截细腰握在手里,就听纪阮倒抽一口凉气。

明烊心一沉,莫名想到了什么:“怎么了?”

纪阮吸着气说不出话。

明烊眼疾手快趁纪阮抓住他之前一把扯出纪阮衬衣下摆,纪阮还想躲,明烊已经把衬衣掀到他腰腹上方,再一步往前闪身蹲下,两手卡着纪阮下腰,凝目观察那一块的伤势。

“明烊!”纪阮低喝。

奈何他眼镜之前还拿在手里,刚刚喝水的当头,被明烊悄无声息拿走,眼下知道明烊蹲在他面前,想瞪人又看不清,目光茫然,找不到焦点,毫无威慑力。

“青了。皮下有点出血。”明烊沉声道。

眼前人肋骨处薄薄一层皮肉起码有巴掌大一块的青淤,其间还遍布大一块小一块的紫色血点子,伤口在本就白净瘦削的腰腹处相当刺目。

他偏过头含糊不清骂了句脏话,小心翼翼把纪阮衣服放下来:“我去买药,你在床上休息会。”

“不用。”纪阮推开他。

明烊也不在口头上跟人拗:“我自己也要用。你先到床上休息。”

说着就要把纪阮往外推。

“我要洗澡。”纪阮拿开他的手,双目始终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你出去。”

明烊听了,一转身,到淋浴隔间去放热水。

洗手间镜子上渐渐蒙了白雾。

明烊的声音在一片氤氲中传出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