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个人都是恍惚的,现在回忆起来,那一年的生活都还是一片空白,想起什么都很模糊。”纪阮顿了顿,又道,“后面我除了他以外,见谁都很抵抗,每个周唯一有点盼头的事情就是去他那里看病。你知道的,心理医生嘛……就是会……让你感觉很放松。”

纪阮视线凝在路面和自己脚尖,目光在踩上去的每一块地砖上乱窜,就是不去看明烊。

直到五指被扣住,明烊无声捏了捏他的手,纪阮才愣了愣,吸了口气,试着放松下来。

“快毕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对他的依赖已经无药可救了,就主动跟他联系,取消了问诊,再也没去找过他。”纪阮把头垂得更低,想到那段时光,话里也逐渐烦躁,“可是没用。越不去,我越想去,上课考试满脑子都是他,都是他那间……很明亮的会诊室。”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又或者,只是喜欢他,而不是喜欢……男的。”纪阮说,“于是我告诉秦桐,我说,可以跟他试试。”

明烊一直听着,听到这里,仰头呵出一口气:“所以就有了我看到的那一幕。”

纪阮不答:“我那时候已经很病态了。秦桐对我做什么我都无所谓,我根本判断不出来我想知道的答案,因为不管他做什么,我都只把他当作另一个人。”

明烊伸手搂过纪阮的肩,一把用力让纪阮往自己身上靠:“所以去年你那么难过。”

纪阮很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