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远掀起眼皮。
换作别人这样和薛阎说话,恐怕已经遭到毒打,然而薛阎却十分老实地任劳任怨。
视线里,小知青为了不掉下来,白生生的细腿夹紧了男人修劲的窄腰,似乎并不在意被弄脏。
对方不来纠缠他就再好不过了。
他从容不迫地整理着袖扣,眉目冷静又沉敛,直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肤白貌美的富家千金从外面走了进来。
“谭知青,你以后记得离那个虞知青远点,他不仅克死了丈夫,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被你拒绝之后受到了刺激和活阎王勾搭在一起,听说他们还在苞米地苟合,小心他对你死性不改,败坏你的名声。”
阮青青将铝饭盒放在谭青远桌面上,“这是我家厨子做的饭菜,做多了我
吃不完,为了不浪费粮食,谭知青,你帮我吃吧。”
谭青远原本还噙着礼貌微笑的表情,顷刻间淡下来,“谢谢,我去食堂吃。”
“食堂都是猪食!你怎么和那些粗人一样吃那些。”
谭青远将笔塞进口袋,拿着记分本站起来,他生地清冷寡淡,眉毛整洁之外细而淡,眼睛细长微微上扬,是天生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冷淡脸。
无意间撞进男人幽静透彻的眼眸中,阮青青眼睫微颤,晃了一下神。
“请慎言阮知青,克死两个字是封建思想,你吃的粮食也都是你口中的粗人种的,可见你的思想觉悟太低,可见思想品德课程也并不过关,还有,同为知青,你不该背后妄议同志。”
原来……虞知青手腕上的红印,是被薛阎弄出来的吗?
真可怜,手腕都那样了,其他地方恐怕也无法幸免吧。
想到两人的体型,光线下,男人清绝面容上神色冷淡。
对方和谁苟合,不关他的事。
……
周凉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两个找他要钱的地痞,嫌弃道,“你们连虞姣一根手指都没碰,还好意思问我要钱?”
这两个地痞是兄弟,弟弟闻言讥讽出声,“周知青这话说的,要不是遇到了薛阎,我们会无功而返吗?要不给钱,要不我们就把你找我们欺负虞知青的事曝光。”
周凉冷冷地看着这两个无赖,开始有些后悔找上他们了,屁事干不成,居然还想白拿他的钱!
“你们去说啊,看村支书信我,还是信你们这两个混混。”周凉不屑道。
“诶嘿,哥,这知青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弟已经撸起了袖子,二话不说抽了周凉一巴掌,青年那张清秀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不给钱是吧,那我们把你办了,虽然你没虞知青漂亮,但也可以凑合。”
下流的视线让原本胜券在握的周凉一下子慌了,他知道名声的重要性,两个成年男人如果真要对他起邪心,在这个平日没什么人走的地方,他恐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别碰我!我这就给你们钱!”周凉颤抖着拿出了一张大团结,心在滴血。
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哥哥拿钱拍了拍他的脸,笑容戏谑,“早这么懂事不就得了,走,弟弟,我们去买酒!”
两人还没走远,一道痛苦的惨叫就打破了宁静,周凉连忙躲角落里看了过去。
只见刚刚还在他面前嚣张得不行的两人如今一个不落地跟条死狗一样,被几个混混模样的人踢打着,两人抱头求饶,“啊啊江哥饶命啊,我们没有得罪你啊啊啊啊。”
他们口中的江哥大概是蹲在大石头上的那位,即便蹲着,气场也十分强大。
一头极短的毛寸几乎露出微青色的头皮,穿着花衬衫,敞开两个扣子露出性感的胸肌,麦色的肌肤使这人看上去带了点匪气,鼻梁上还挂着茶黄色墨镜,看起来又潮又叛逆。
低头点烟时,手臂的肌肉鼓起,看起来又野又痞。
他将烟蒂拿出,两根手指夹着烟,空气里几缕烟雾缭绕。
他抬起手示意几个混混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