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嫂嫂已经没什么判断力,直接猝不及防扑进了他怀里,柔软湿润,满鼻腔的香味,那么依恋地抱着他,靠在他的胸膛,颤颤巍巍,“老公……”

“……我……我不是……”

陆向北的耳尖慢慢地红透了。

他余光看见薛阎和谭青远已经进来了,好尴尬。

谭青远目睹全程,他以为自己出现,小知青会无所不用其极亲近他,向他提过分要求,比如让他喂药什么的,没想到,自己才刚过来就被哄好了?

“看来已经不需要你了,谭知青可以回去了。”薛阎声音硬邦邦的,表情越发冷倏,心脏酸涩,就跟泡在醋缸里一样,小知青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情绪不对,但又无可奈何 。

谭青远见小知青看也没看一眼,只依赖着他认为的老公,“嘴巴张开点……”

换做以为,陆向北根本不敢想象,如今的他居然将虞姣半抱在怀里喂他吃东西。

小知青的身材对比从小干活长大的陆向北来说很是娇小,单薄的背脊贴在男人的胸膛,躺着终究不好吃东西也容易呛着,只能抱着他。

虞姣半梦半醒间被哄得很好,调羹到了嘴边,他懂得张嘴,他的唇珠非常漂亮,微微张开嘴可以看见粉嫩的舌尖。

看着十分好亲。

毕竟他知道那里很甜。

这样的念头一起,陆向北就止住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比起刚刚的骄纵任性,现在的虞姣堪称乖巧,让张嘴便乖乖张嘴,听话得不行。

刚吃了两口,漂亮的眼睛里就这么流出了眼泪,他记得这个味道,哪怕意识不清晰,他也能认得这个刻在他灵魂和味蕾里的味道。

“这粥是老公做的吗?好好吃。”

薛阎走了上来,“我做的。”

很难得,男人宽厚磁性的嗓音,这次压得特别的轻。

“老公~”绸缎似的黑发柔滑地贴着染了靡丽之色的脸蛋,薄唇隐隐浸透着水色润泽,薛阎虽然知道小知青口中的老公另有其人,但还是僵成了一尊雕塑。

他哑着嗓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显然因为小知青的水性杨花而有些生气,似乎是他的音量太过大声了,薛阎有些懊恼,“怎么又哭了?是难受?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小知青委委屈屈,软弱无骨的身体脱离了陆向北的怀抱,无力地靠向薛阎的腰间,香喷喷软乎乎的身体如同暖玉,薛阎没出息地滑动着喉结,心跳快得离谱。

他低头看着少年,少年姿态亲昵,这要是让任何一个外人瞧见,都会对他的声誉造成毁灭性的影响。

薛阎神智很快就恢复过来,他想要把小知青拉开,手指不知道触碰到了什么,顿时又是一颤。

小知青还在懵懵懂懂地嘟囔着什么,薛阎仔细去听,便听到他含着泪抱怨,“你的腿毛扎着我了。”

他这样娇滴滴又漂亮,眉眼里都是被娇宠着才有的天真,身上也没什么毛,和薛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薛阎再次意识到自己配不上城里的少爷。

“我想睡觉觉了,老公你陪我睡。”虞姣揉了揉热红的眼睛,有气无力道。

老实说,薛阎刚刚还在嫉妒那几个人,现在惊喜一个接着一个,不过,这……这也太意外了,他……他真的要在这里,当着小叔子的面,爬上小少爷的床?

这也太孟浪了。

谭青远早已不动声色离开,他一向平静的内心,其实在小知青泪眼朦胧对着他和薛阎的方向,喊老公那一刻,稍微动容,不过也仅此而已。

往门外走去时,谭青远突然脚步一顿,他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踩中的编织动物。

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两只长耳朵可以分辨出是兔子。

而且不止一只,都是被扎得面目全非的兔子。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紧闭的窗户,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