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问，陈亮用力按着眼罩说：“过去这么多年，你突然问起这些事，我可得好好回忆一下。”

他环顾这间染血的教室，幽幽说道：“三角铁降灵术，是陆禾提出来的。”

井云归：“他是在哪看到这种方法的？”

陈亮摇了摇头：“谁知道。陆禾这个人一直都很阴沉，不跟其他人来往，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你们看过他的画吗？是不是很难想象，那样一个怪里怪气的人，为什么画风那么清新明快？”

井云归之前听陈桐说起过陆禾的画风，可他对陆禾不熟悉，就什么都没想。

但陈桐却是知道的。他说：“陆禾是在模仿林老师，完全的模仿。”

陈亮勾了勾嘴角：“我也是。只不过他模仿的是林老师平时的画风，而我模仿的是另一种。我们是真的很喜欢林老师。”

井云归看到陈桐的脸神经质地抽搐了几下。

陈亮说：“林老师失踪后，陆禾看起来没有什么波动。很多人都说他冷血无情，明明是最受林老师照顾的，竟然无动于衷。但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痛苦。”

陈桐的面部肌肉抽得更厉害了。

陈亮继续说：“陆禾拼命学习，拼命画画，几乎到了不吃不睡的地步，终于如当初和林老师约定的那样，考上了城里的美院。我却沉溺在消极之中，连画笔都不想碰……”

他自嘲地笑道：“考试结束后，学校放了暑假。某天陆禾找到我和张诚，说出了三角铁降灵术，提议再见林老师最后一面。”

他回忆说，当时他听过之后，几乎想也没想，立刻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