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因为陈雁金,他把这事给忘了。
陈雁金发狂的那晚,虽然死伤了不少人,但其中有两个不仅被砍死,一个被开膛破肚,一个被砍断了双腿。
而这两个死后还惨遭虐尸的人,和六叔的小儿子一样,也是山洪中失踪又重归的人。
其他死伤者都是去制止或是经过被波及卷入的。
难道受鬼客支配的人,是把六叔小儿子他们当成目标?
“想什么呢?”陈桐发现井云归魂游天外,在他背上啪啪拍了两把,“打起精神,别想太多。”
井云归回过神,发现他们到了山腹。
在洞口可以看到两条粗黑的锁链从上方垂下,挂在索道上的轮车周而复始地上下运行。
青年们把酒缸和祭品一个个搬上去,由轮车运入山体内部。
井云归探头往深处看了一眼,隐约能看到一点斑驳的灯火,布置神坛、整理祭品的人正在下面接应。
“山腹里是什么样?”他出神地说。
“只有司祭和专门负责的两个辅祭知道。”陈桐看向井云归道,“对了,祭典开始之前,记得把玉简度牒送回来。”
井云归心不在焉地说:“我今天要留在庙里帮忙,等明天回家再拿给你吧。”
明天,一切就结束了。
第126章 夜盗神器
第126章 夜盗神器
第126章 夜盗神器
锁链泠泠,轮车碌碌,将一坛坛鸦青酒和一车车祭品送往山腹内部。
一直到下午,所有物品才全部输送完毕,青年们又返回山神庙继续忙碌。
陈桐拉着井云归简单吃了些东西,才开始干活。
布置大殿的时候,井云归的视线一次次飘过祭坛上摆放的鸦翎笏。
背叛、愧疚如影随形地纠缠着他。
想到爷爷过世后,陈太公对他的照拂,他如鲠在喉。
他知道自已要做的事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可想象的后果。
鬼脉没有了与之抗衡之力,至阴至邪之气将再也无法压制。
他只希望自已所想的方法能起作用,既能守住鸦林镇,不辜负陈太公。
也能让罗非焉获得解脱,再不需要忍受痛苦折磨,困于没有止境的孤独地狱。
井家的业障,该由井家的血脉了结。
“棺材子,你今天是有什么事?”陈桐走到井云归身边皱眉说,“魂儿丢在哪了?”
井云归木然道:“没事。”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陈桐无奈地撇撇嘴,“对了,在六叔家守灵那天晚上之后,你又见过流浪汉吗?”
井云归:“没见过。”
陈桐不提,他已经忘了这回事。
当时他们从后门追着痕迹出去,流浪汉肯定是趁机跑了,和上次一样又不知躲去了哪里。
陈桐忙里偷闲靠在门边沉吟道:“当时他默默叨叨说什么鬼的尾巴,指的是什么啊?”
井云归随口道:“我怎么知道。”
“我看你听得那么认真,还问了好几个问题,还以为你知道呢。”
陈桐白了他一眼,“还有流浪汉唱的那首歌谣,你还记得吗?天迷迷地密密,雪霜摧人骨,水妖食人魂。凶鸟渡生死,蝶穿阴阳梦……”
“你记得这么清楚?”井云归诧异地看向陈桐,“你当时不是在后门附近吗,我以为你连听都没听到。”
那时情况紧急,他心思又慌乱急迫,流浪汉唱的歌谣除了前六个字,他什么都没祝
“嗯?”陈桐意味不明的眼神飘了一下,转向院外走来走去的人,“我又不是一直在后门。他唱的歌谣挺有意思的,我听过就记住了。”
井云归的心思很快又到了别处,随口说:“记住又能怎么样,流浪汉脑子不清醒,谁知道他唱的是什么。”
陈桐讳莫如深地盯着井云归说:“至少,‘凶鸟渡生死’这一句,很容易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