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扩散蔓延。
看自已如同空心树,一点一点沦为朽木。
翌日上午,闫扉查完房,上楼来到特护病房。
他推开门,看到青年宛如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微微皱起的眉头下方流露出一丝担忧。
“今天感觉怎么样?”闫扉走到病床前,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下。
井云归没有反应,闫扉也不勉强,在病历本上慢悠悠写着记录。
“在你昏迷期间,一直靠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现在你醒了,要慢慢恢复饮食才行。”
闫扉一边写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好像在和熟悉的朋友聊天。
“这里和你一样的人很多,你不需要感到不安,有不少人经过治疗都恢复了,很快就回归了正常生活……”
“我该回到哪里?”井云归突然吐出微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