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爆发了山洪，死了很多人……”

闫扉：“这场山洪是最近发生的吗？”

井云归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转向闫扉道：“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语气、神情看出来的。”闫扉温和而耐心地引导他说，“你因为这场山洪，也失去了亲人或是朋友吗？”

“山洪只是灾难的开端，”井云归眼中闪过一抹痛楚，“至于结局，你在一年前已经从报纸上看到了。”

闫扉吸了口气，缓缓叹出来，仿佛在表达同情和唏嘘。

可井云归感觉，医生所流露出的种种情绪，都像精心设计过似的，圆融完美，滴水不漏。

这也可能只是他臆想的错觉。

他现在太过麻木，太过警惕，丧失了“相信”一个人、一件事的能力。

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