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蛊惑严宵盗走镇墓兽,后面一连串的厄运就不会降临。
所以即使罗非焉坐在这里,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闫扉观察着青年的神情反应,指尖在桌面轻轻扣动:“抹除记忆并非不可能。”
井云归想起沈老板的话,抬头看向医生:“催眠吗?”
闫扉说:“通过催眠唤醒或抹除记忆,需要很严苛的条件。
比如你我之间必须存在绝对信任,但主要还是看你的主观意愿。
如果你想要忘记过去的愿望足够强烈,成功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过去的记忆和鸦灵一样,对井云归来说是如影随形的痛苦折磨。
可一个人失去自已的经历,等同于割舍了走过的人生,那他还是他自已吗?
他愿意忘记和罗非焉之间发生的所有事吗?
忘记一次次动心,忘记每一次相守。
忘记鬼神尸,忘记鬼尾,忘记罗非焉的存在。
彻底和过去划清界限,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不用愧疚、纠结、煎熬。
听上去很轻松。
“不用急,慢慢考虑,或许很快你会改变主意。”闫扉宽容地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井云归默默地点了点头。
治疗时间结束,他该走了。到门口的时候,闫扉忽然叫住他。
“你一直在铁丝网那边徘徊,是想见贺涟吗?”
“我和他只说过一次话,又不熟,等他干什么?”井云归紧紧按着门把手,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只是无事可做闲晃而已。”
“不是就好。”闫扉像是随口说出一样漫不经心道,“贺涟目前正接受新一阶段的治疗,自由活动暂时取消了。”
新一阶段的治疗?
取消自由活动,意味着短时间内贺涟都不会从他所在的病房区出来了。
第161章 特殊治疗
第161章 特殊治疗
第161章 特殊治疗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井云归心跳变得很快。
不过他表面还是很平静,像是不经意地提起说:“我听说贺涟在这里呆了九年,貌似病情很严重,新一阶段的治疗能帮他恢复正常吗?”
闫扉:“很难说,要看第一期治疗结束后的具体情况。”
井云归:“他……真的杀了自已的妻子吗?”
闫扉挑了挑眉,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慢条斯理道:“贺涟的外表有很大迷惑性,一开始就连几位经验丰富的专家都被他欺骗,已经同意让他离开。
在他意识到自已的危险性之后,他主动提出留在这里继续治疗,这样一来方便受到监视控制。”
“像是坐牢吗?”井云归说。
闫扉笑了笑:“这里比坐牢的环境好多了。
我们鼓励患者之间交流,不过像贺涟这样危险的患者,需要隔离。
我不想你和他接近,也是怕你受到影响。”
井云归想起贺涟说起自已血淋淋的经历时,那番云淡风轻的语气姿态,的确很惊悚。
他对闫扉点了下头作为道别,开门走出治疗室。
闫扉盯着关闭的门,笑容冷却下来。
他俯身拉开最下面的抽屉,取出棕褐色的扁盒,轻微的颤动从盒子里传递到他的手指上。
他谨慎地将盒盖打开一条缝隙,丝丝缕缕的奇怪茎丝状物从里面爬了出来。
吱吱尖叫声随之响起,那些丝状物竟然张开小小的口器,朝他手上咬去。
他“啪”一声关上盒盖,将盒子丢回抽屉,脸色阴晴不定地离开治疗室。
他从顶层的天桥来到隔壁病房楼,穿过寂静无比的走廊,身后跟着一串串自已的脚步声。
【鸦出樊笼无所宿,异人梦觉入客乡。祸稔恶积灾自引,堤溃蚁孔谨防之。】
叫井云归的青年,会是所谓的溃堤之蚁吗?
走廊尽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