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铁门吱嘎一声开了,贺涟瘦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闫医生。”贺涟站着不动。
闫扉的食指抬了抬,指向对面:“坐。”
贺涟走过去,迈步的时候镣铐哗啦作响。他在桌后坐下,目光呆滞地看向头顶的灯。
“可以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凭白多了一个‘孪生兄弟’吗?”闫扉神情冷淡地说。
贺涟收回视线,看着闫扉镜片上反射的灯光,呆呆地反问道:“什么孪生兄弟?”
闫扉目不转睛注视贺涟,眼神冷得可怕:“你被放出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我吗?”
贺涟目光闪烁,满怀羞愧地说:“我怎么会报复你,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闫医生,你再催眠我一次吧,给我戴上脑笼,我……”
“催眠失效,无法再重来,你的潜意识会知道大脑在受骗,进而产生抵制和抗拒。”
闫扉打断他的话,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而且,也没这个必要了。”
贺涟低着头沉重地说:“那我该怎么办,我控制不了自已。”
闫扉低头整理了一下蹭脏的袖口,漫不经心地说:“我时常觉得,自已像一个没有放糖果的空糖盒。
盒子表面有复杂漂亮的图案,印着各种辞藻华丽的词句,但盒子里却空无一物。”
“怎么会呢,”贺涟不解地说,“你出生于书香门第,有父母家人,自小成绩优秀,毕业于名校,受到全镇人的尊敬和信赖……”
“这些全都是贴在糖盒上的标签,糖盒里依然什么都没有。我要你,把我的糖盒填满。”
闫扉放开蹭了污迹的袖口,目光灼灼地钉在贺涟脸上,“我要井云归,成为我糖果盒里的一部分。”
第210章 物归原主
第210章 物归原主
第210章 物归原主
闫扉回家的路上,经过超市去买东西。
平时他住在医院的职工宿舍,很少回来,冰箱里除了少量罐头就是水。
现在家里不止他一个人,很长时间内都将不止他一个人,他需要把冰箱填满。
有那么一瞬间,闫扉感到雀跃。
这幼稚的心情第一次出现在他的情绪里,和他整个人的气质有些格格不入。
可是想到冰箱,乃至房子都被填满,这奇怪的情绪就自已跳了出来,十分招遥
“闫医生,你还好吗?”
在超市里遇到的人,关切地和闫扉打招呼,见他精神不错,和过去一样温和且彬彬有礼,才感到放心。
回到家刚停好车,邻居太太就派女儿过来送汤给他。
闫扉接过保温罐,微笑着对少女道谢:“辛苦你又跑一趟,回去告诉宋太太,不用这么麻烦给我做汤,我可以照顾好自已。”
少女十六七岁,看着闫扉的眼神闪闪发光:“一点也不辛苦,我妈也只是做饭的时候捎带着多做一份。
闫医生你就别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跟我们说。
啊对了,如果你需要帮忙收拾房间,可以叫我埃
反正现在暑假,我闲着没事做。”
梅鼠乡就是这样,小镇民风淳朴,居民都很善良热心,一人出事,所有人都会帮忙。
他们担心闫扉受到梅关医院事件影响,会心情低落,甚至一蹶不振。
几乎每天,都有人来送各种炖菜汤品,关心闫扉的情况。
但他们很有分寸,没有过度打扰,只是把送来的东西放在门口,附上卡片或便签。
闫扉谢过少女,提着汤和大包小包进屋,再将门口堆着的各种礼物搬进去。
二楼没有动静。
闫扉换上休闲居家服,有条不紊地将别人送来的食物,包括刚才少女捧来的、还热乎的汤,全都倒掉。
处理完这些“垃圾”,他把自已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整理好。
在擦拭得没有一丝油渍的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