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等了十多年,找了十多年,他都杳无音信。
要我说,他从一开始精神就出现问题了,他只是以为自已在梅鼠乡,实际上在另一个地方。”
沈老板有些生气,失笑道:“清辉是我的朋友,他脑子有没有问题我会不知道吗?
他和徐露来梅鼠乡之前一直好好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
他在最后一次打来电话时,嘱咐我把他让我保管的东西交还给他。
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一定会遵守”
“等,等一下。”井云归脸色变了,“你刚才说,你朋友的妻子叫什么?”
沈老板:“徐露。怎么了?”
虽说人有同名同姓的巧合并不奇怪,徐露这种通俗的名字也很常见。
可是对于拥有一段相似经历的两个人来说,他们的妻子都叫徐露,这就有点古怪了。
贺清辉和妻子有了孩子,却在疑神疑鬼中发生争执导致悲剧,结果尸体消失,之后妻子又回到身边。
贺涟看到妻子被怪物拖进湖里,以为失踪的是妻子,其实失踪的是自已,妻子安然无恙,报警后等待他回家。
这些怪事发生的时候,一样是在湖边别墅,一样是在停电之夜。
一个发生在十五年前,一个发生在九年前,两个男人经历当中重合的部分,究竟意味着什么?
井云归突然产生一阵强烈的耳鸣,脑子里的思绪像融化的沥青,稀稀拉拉搅在一起黏着不堪。
冥冥中仿佛有种力量,在阻止他继续想下去。
“井云归”
大殿方向传来闫扉的呼唤,远处亮起一束烛火。
井云归生出一丝冲动,想要跑过去,朝呼唤他的声音跑过去。
沈老板立刻又往阴影里缩了缩,悄声道:“别跟闫医生提起今晚的事,你就当没见过我吧。”
沈老板显然对青年不信任的态度略有失望,正后悔说了这么多话。
井云归迈出脚步,突然又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沈老板浸没在阴影中的脸。
这阴影掩盖了他身上沉淀的岁月感,淡化了年龄的痕迹,他清隽的轮廓、细腻精致的五官,在黯淡的光线中凸显出来。
井云归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沈老板,你……叫什么?”
“我没说过吗?临光。”沈老板没好气地说,“我叫沈临光。”
听到这名字的一瞬间,井云归眼睛瞪得浑圆,张着嘴发不出声音。
【什么有牙齿,却从不咬东西。】;【真想看看你的脸,哪怕只有一次……】
【信徒陆承,世代承袭神庙卫官之职,愿神敞开谛听,实现神官沈临光心中最大的愿望……】
这个男人,难道是……
“井云归,你在哪?”
闫扉的声音又一次传来,烛火又近了几分。
沈老板说:“你愣着看我干吗,快走吧”
井云归在巨大的震惊中总算找回了自已的声音:“明天,明天我去你店里找你,到时再详细跟你说。”
“什么?”沈老板有些意外,不过青年仿佛又变回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样子,没那么恍恍惚惚了。
“明天再说”井云归没等沈临光答应,赶紧跑向游动的烛火。
“我在这,”他走向闫扉,若无其事地说,“在后院迷路了……”
闫扉一把握住井云归的手:“我以为你走了。”
井云归对闫扉紧张的语气举动感到诧异:“我能走去哪?”
“不知道。”闫扉的喉结没有节奏地上下滚动,声音有些干涩,“只是怕你离开。”
井云归有些莫名其妙,想把手抽出来,闫扉却握得更紧了。
“闫医生?”井云归茫然不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抱歉,”闫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缓缓放开手,“我刚才太着急了。”
井云归倒并不是很介意,只是第一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