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压抑难受得有些窒息。

“是不是如果我肯陪你一起,”井云归艰难地咽了咽唾液,“一起被关进墓室,你就不会再跑了?”

“你比我想得绝情多了,刚刚欢爱结束,就想着要如何将‘夫君’封印起来。不过,”罗非焉再次对青年超乎寻常的执着和勇气感到意外,不无调侃道,“就凭你?”

井云归垂下眼睫,难堪地盯着自已的手。他算什么?

罗非焉这样无所不能的凶神,凭什么因为一条“看门狗”的自我牺牲,乖乖回到墓里坐牢?

等他腻了倦了,不再满足于从区区“宠物”身上找乐子打发时间,随时可以离开。

井云归正兀自出神,罗非焉忽然将他拥入怀里,半冷不热的手掌在他背上缓慢温柔地抚摸。

井云归很不适应,摸不清罗非焉这样是什么心思。

他没有被这样亲密地抱着抚摸过,感觉血管里的血液乱了方向,隔着皮肤随着罗非焉的手流动。

“比起抱着长眠于地底的冰冷尸体,”罗非焉低声道,“你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

夜色在罗非焉的怀里化作旖旎的水流潺潺流淌,井云归被轻柔地包裹、环绕,渐渐陷入梦境。

他做了个梦,还是那个被很多条鬼尾缠住的梦。

这些鬼尾是从他胸口的印记长出来的,盘绕在他身上,束缚着他、与他融为一体。

他在梦里并不感到害怕,甚至抚摸那些冰冷光滑的鬼尾,一条条数过去。

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