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喝，井云归以前从没被叫去酿酒过，不知道这酒到底有什么名堂，人喝了又会如何。

集合的日子，井云归早早上了山，第一个到达鸦室。

鸦室顾名思义，是乌鸦的巢穴，建在山腹洞口外面，大殿用来举行仪式。

酿酒的地方和用作酒窖的岩洞就在这附近。

山上没法接电线，大殿里长期燃着长明灯，烛火摇曳，光影幽邃。

井云归坐在一根石柱下等着其他人，大概是从殿后的山洞有风吹出，他总觉得凉飕飕阴测测。

他正盯着包着纱布的手腕出神，不经意间看到斜对角的石柱上，有个粗长的影子嗖一下盘转向上，缩进顶端的阴影里。

井云归胸口砰地一震。是……鬼尾吗？

他起身走过去站在柱子下方观望，大殿顶端光线昏暗，木梁间藏匿着幽幽暗影。

“罗……”井云归喉咙突然很紧，“是你吗，罗非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