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云归松了口气,准备回屋处理被那个梦弄得湿腻不堪的裤子。
刚一转身,脸猛地撞上什么坚硬的物体。
鼻腔瞬间酸痛不已,他泪眼婆娑地抬手去揉,一种柔软细腻的感觉,千丝万缕地从指间穿梭而过。
好像是……头发?
井云归揉了揉湿漉漉的眼睛,这才看清有人站在自已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贴在一起。
这人身材格外高大,他一米八的个头才到对方胸口,竟显得有些纤弱。
空气突然凝固般沉重,井云归头皮发麻,指尖冰凉。
僵持良久,那人开口道:“为什么低头不敢看我,怕我长得很恐怖?”
这声音温柔清冷如月色一般,再熟悉不过。
井云归直冒冷汗,连连摇头:“你……你怎么会在这?”
男人似有不悦:“不是你求我来救命吗?”
井云归咽了咽唾液:“我就是借点香灰用用,不敢劳您大驾。”
男人哼笑一声:“你到底抬不抬头?”
井云归化身拨浪鼓,死死盯着自已的脚。
“好吧。”男人好像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井云归感到那股冰冷超绝的压迫感消失了,怀疑地自言自语:“走了?”
他眯起一只眼睛偷瞄,确定眼前已经没人了,悬在嗓子眼的小心脏这才扑通扑通落回胸腔。
他急忙跑回屋把门关好,刚插上门锁转过身,冷不防一道人影闯入视线。
男人神出鬼没骤然出现,井云归惊愕中后背“砰”一声撞在门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近在咫尺那张脸。
“还没。”男人勾起嘴角,回答了青年刚才的自言自语。
第7章 送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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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送神难
井云归以为一个死了几百年的鬼,要么烂鼻子烂眼,要么是拧巴发绿的干尸。
事实恰恰相反,男人非但不可怕,反而五官深邃,容貌俊美,垂至腰间的银灰色长发,宛如披着月辉,堪称惊艳卓绝。
然而再美貌也是鬼魅,他长了双竖瞳,瞳膜呈幽玄的灰绿色。
井云归被他注视,感觉自已像一只被阴冷邪肆的毒蛇盯住的猎物。
男人见青年呆呆看着自已,不禁莞尔:“是我丑得吓到你了?”
井云归僵硬地摇头,不知这鬼是太虚伪,还是没有自知之明。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忍俊之意:“那为什么直勾勾盯着我?”
他虽然看起来和颜悦色,声音磁性迷人,可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轻易就能碾碎人的心神和意志。
井云归颤声说:“你不是走了吗?”
男人不屑道:“你当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可没听说过狗把主人使唤得团团转这种事。”
井云归艰难地辩驳:“我没想召……请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男人不经意间往井云归身下瞄去,看到他短裤中间可疑的痕迹,身后晃出一道黑影。
井云归还没看清,黑影哧溜就钻进了他的裤子,在里面蛇一样爬动。
“什么东西?”他骇然叫着躲闪。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玩味地说:“原来你请我过来,只是想我了。”
井云归脸上烧得冒烟:“我没……”
他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男人没有碰他,唯一能察觉到他身下情形的,只有那条诡异之物。
难道,它是男人身体的一部分?
他正胡思乱想之际,不经意看到屋顶一角漏了水,深洇的水痕流到墙上飞速蔓延,形成一个幽幽的人影。
随着人影越来越大,仿佛墙里有个人就要走出来。
井云归愕然道:“那墙上有个鬼影子。”
男人轻描淡写地说:“你不给它开门,它当然另辟蹊径。”
井云归脊背窜过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