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松开祖父的胳膊,与他客套了几句,然后和我一起离开了这里。
冰冷的空气笼罩着夜晚的海德公园。已经看不见路人,宽阔的水泥道上停着各样豪华汽车。爱德华建筑里灯火通亮,达官贵人的身影不时从窗边翩然而过。
但这些已与我们无关。
“你和你的祖父在冷战吗?”上车之前,女人低柔地问我。
“或许。”我垂落眸光,聚焦在她小巧的脸庞上。
她裹上了白色的大衣,但白皙性感的脚踝暴露在寒风里。
我请她先上车,她小心看了我一眼,坐了进去。我瞥了瞥切尔诺夫的那辆车,随后也上了车。
“白橡木。”我告诉司机。
钱宁脸上闪过不明显的犹疑。
“你担心什么?”我问她。
“我没有担心。”她否认。
她坐得离我有些距离,些许慵懒地靠着座位。
“亨利跟你说了,他今晚不会来?”我扯了扯领结,车里的温度与外面是两个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