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眼看了看我。

我挑动眉头，“至少这次，这混蛋不是在胡说八道。”

“多谢你为我背书, 狄兰。”杰瑞机灵地接道。

“是的，我倾向于认为我的自由意志存在。”钱宁对杰瑞耸耸肩, 看着我的眼神逐渐挑衅, “但量子力学并不支持自由意志。”

“你问的是宿命，而非决定论。”我提醒她, “别像那些伪科学家和三流编剧一样混淆学术理论。”

“狄兰，你是在鄙视我的智商，还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下？”她毫不退让。

我们真的是在谈论什么该死的高深理论吗？不，她只是试图证明，她与亨利在一起是注定的。

去他妈的注定的。

“哈哈哈哈……”杰瑞的爽朗大笑终止了我和钱宁的僵持。

钱宁率先挪走目光，一声不吭地瞪向杰瑞。

我也冷漠地瞥了眼化身《汤姆与杰瑞》动画片里笑得直不起腰的杰瑞的杰瑞。

“瞧！”杰瑞乐不可支地说，“你们居然在吵架。我就说狄兰惹了你，你们还不承认！”

我不信杰瑞.艾林真的听不出来我和钱宁实际在为什么发生争执，哪怕他可能还不知道一些事。换言之，这家伙在玩什么？

“噢抱歉，你们继续吵。”杰瑞停止了夸张的表演，讨好地跟女人说，“但最好是在我们去马场的路上继续。安妮和诺亚已经过去等你了。除非你想和我的祖父，还有狄兰的祖父，以及一群恶心的叔伯一起打高尔夫。偷偷告诉你，两位公爵都是好手，而且非常奸猾。夏洛特每回都输钱给他们，查尔斯、哈利他们今天准跟她一起输。你要是哪里都不想去，喏”他手指指向广场餐会的中央，“我的祖母很乐意拉着你的手逛花园，但她和你一样，最多只能喝一杯红酒。”

“我可以喝两杯。”钱宁扫视广场诸人，露出假笑，“是威廉爵士见到我更头疼？还是艾林夫人见到我更头疼？”

“艾林夫人。”我扔出正确答案和缘由，“她现在怀疑你拐走了她两个孙子。”

钱宁颇有些诧异，“为什么？”她看我的模样好像我是故意这样说耻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