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然。

“感情他刚才将车夫踹下车,不是为了救人,是为了伤人啊!”

“亏我刚才还觉得他有担当是个好人呢。”

“好个屁,他就是个杀人凶手,瞧他脸上的凶相,一看就不像个好人样。”

一时间谴责声四起。

盛怒中的白起善陡然醒神,环视圈围观众人脸上的愤怒,他再顾不上恼怒陆回坏了他好事,忙大声辩驳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大家误会了,别听她胡说……”

扭头望向沈晚晚,他咬着后槽牙怒道:“刚才马儿受惊失控,我当时只想着救人,情急之下根本没想到这么多,沈姑娘有必要趁机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吗!”

沈晚晚就等他这句话,闻言,冷笑道:“又是马儿受惊失控……白公子,不是我说,你家的马儿也太容易受惊失控了,年前我乘坐你安排给我的马车去相国寺祈福,你家的马车就翻过一次,当场摔死了我一个丫鬟,我也是命大才逃过一劫。”

撩起眼皮斜了眼车辕上骤然变色的人,沈晚晚咋舌冷哼道:“如今也不过才过去短短月余时间,白公子家的马儿就又受惊失控了……可我观这街道上安稳的很,请问白公子,你的马是因何而受到惊吓的?”

“……”白起善的面色变了又变,张嘴就想要扯个理由出来,然而却有人抢在他前头说道,“哪有人吓到他的马,我刚才就在边上卸货,看得清清楚楚,他那马本来好好的,车夫忽然甩了马儿一鞭子,然后马才奔跑起来的!”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单衣薄褂,两边袖子卷到胳膊肘上,露出线条紧实的手臂。

正是那个从牛车上往下卸货的脚夫。

他的同伴也补充说道:“对对对,我还听见那车夫说什么不太好吧的话……好像是劝他,他冲车夫瞪眼,说什么再废话就要车夫一家老小好看的话,那车夫脸色灰白,似乎是吓到了,然后就挥鞭子打马。”

两人一言我一语,引得不少人都开始回忆刚才的情形,越回忆越震惊,纷纷露出愤的神情。

“这么说,他一开始就是冲着要碾死人去的?”

“应该是嫌小孩挡了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