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赵夙也弃马坐车,与杨窈若同乘。
有他在,对杨窈若而言,不亚于定心丸,可对服侍杨窈若的宫人就不那么友好了。
伺候主子自然都是习惯的,有些原本还是含元殿的宫人,自是知道规矩,不会因紧张而犯大错。但赵夙不在时,因杨窈若生性活泼,又没什么架子,所以马车里常有欢声笑语,宫人们行事也跟着活泼些。
赵夙来了,自是想也不要想。
但眼下,还有件更为紧要的事,如何给昭元殿下上药。
陛下……毕竟是男子。
可若是为了给殿下上药就驱逐陛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至少她们这些人都不好开这个口。但也不能让昭元殿下就这么生熬着,淤青越早涂药揉开,好得越快,否则后头青肿得愈发厉害。
宫人们面色犹疑,一时连颦月都犯了难,总不好当着陛下的面和殿下交头接耳吧?
连请杨窈若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但心头藏着事,神色终究有异,况且颦月手中拿着的白瓷瓶也显眼,即便不打开,那点极淡的味道也逃不过赵夙的眼睛。何处的伤药都比不过军营里的,他早先就是行伍出身,如何会闻不出来。
他拧眉,神色冷漠地将目光挪到宫人身上,“为何拿着伤药?”
“回禀陛下,昭元殿下先前被案磕到身上……”颦月跪地低眉,双手捧起,小心回答。
杨窈若见状立即替颦月道:“是我不小心撞上的,还好有她们护住我,不然可能会伤的更厉害。”
本来神色不佳的赵夙在杨窈若开口后,神情骤然变换,和煦了许多,“伤到哪了?”
他取过伤药,担忧地看向她,“我帮你涂。”
第 59 章
杨窈若知道他可能误会了, 从他的手掌中夺过药瓶子,红晕的脸颊说不清是羞还是恼,语气凶了两分, “不要,我可以自己涂。
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