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看不到了。

他目光的尽头,就是自己高耸的腹部。

但能感受到自己的尾巴,一半浸在水中,一半垂挂在外边,最末端的尾鳍漂在地面浅浅的积水中。

全部,都打开,外露,被迫呈递给她。

她行动了。

正如第一滴雨落进静默的湖面,虽然轻微,但湖本身,立马会有所觉,会有小小的一圈涟漪荡开作为先声,预示着将要紧随而来的将使湖面彻底起皱的狂风暴雨。

恐惧也开始了。

“不要”

“出去”

他用沙哑的嗓音,悲咽地抗拒她的一意孤行。

她不为所动,继续与他对峙。

他那残破虚弱的躯体,蕴含的力量怎能与她相比,她有条不紊地,不疾不徐地进行。

与天对望的湖泊,没有遮蔽的防护,只水汪汪地在露天敞开,无法关闭,无法驱逐一意孤行降落的雨。第二滴雨,第三滴,接着是无数滴,哗啦啦地砸下,湖面满是此起彼伏的涟漪,动荡。

他皱眉惊叫,痛得尾鳍一震,垂着的手却遵循本能,仓促揪住她的衣角,一如既往地从她身上寻找此时并不存在的安抚和依托。

哪怕眼下使他如此痛苦的正是她。

他的反应,不管是惨叫还是眼泪,都无法引起她一丝一毫的怜悯和疼惜。她只会趁他痛得无可如何的时候,肆意摧毁他防护的门扉,登堂入室。

痛楚更剧,脖颈无助地高仰,指尖揪到泛白。

嗓音抖颤且绝望:

“讨……我讨……厌你……”

第102章 你赔我

如果是真的讨厌的话, 那会更好。

可惜他说是那样说,恍惚的眼却还黏糊糊地跟在她身上,渴求垂怜, 渴求放过, 渴求她反悔。

还残存天真的希冀。

永远是言不由衷。

那就让他真正地讨厌。

纪安托抱起他的月要,稍微改变他的动作, 让整个过程更加顺利。然而,他的尾巴已经僵得难以动弹。两侧收拢的鳍骨, 像竖立的寒毛, 根根张开, 梆硬,昭显着他正在经受着的巨大冲击。

外面是僵冷的,而内部却是剧烈瑟缩的。

窄径, 受了故意的有章法的摆布,而渐渐有别样的异流。藏匿在深处最珍贵的宝物,也因内部环境突然而起的剧烈震动, 而有下坠的趋势。

一阵一阵的痛楚开始朝他席卷而来。

那凸隆的,向来死寂沉沉的月复部, 首次有了动静。

却不是生命的动静。

“疼……”他痛苦地拧眉,一手抓紧她, 一手颤抖地捂着, 本能地向她呼救,“我疼……不要……”

他的脸白得像张纸, 身体也瘦削得像张纸, 像张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的薄纸。

他朝她怀里缩, 嗓音抖得不成样:“别……好疼……”

现在才知道疼。

当初硬要往里放的时候反而不知道了。

脸依旧是冷硬的,残忍的动作也没停。给他的是冰冷的怀抱, 以促使他觉悟,明白靠近她是一件不值得的事。

还是被贯着,因她而颠簸,不管他哀求几次。

月复部时不时一阵抽痛,灼热不已,被她碾磨得几乎要擦出火。他能感觉到有更多的热流涌出,和不断收缩的窄径串通一气,来将他与她的孩子拖出。

拖出的不只是孩子,还有与她的联结。

当初,他是靠着鼓起的月土子,才回到她的身边。

它消失的话,他也会跟着被消失。

“出去,不要碰我……啊!”月复内的物,骤然被拖入狭窄的路径,几乎撑裂,痛得他两眼一黑,手拉扯她衣服的力也没了,虚脱坠落,只余崩溃的叫喘。

清澈的水漂上来一缕暗红。

红色更多。

他也就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