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点力。”她转头,拍拍他瘫软的月要。

他好像被折磨了几天几夜,眼睛虚弱地半阖,脸色憔悴,呼吸也气若游丝。让他自己用力,更是不可能。

办不到,便手动帮他。

在被占领得严严实实的地带,摸索到一个适合的位置,所幸是软物,有余地可以进去,就这样小心而缓慢地持续推出,几番艰涩过后,就听得一声沉闷的拔响。

终于,当初如何进去的,便如何出来了。

后面跟着一汪红得发黑的淤血。

淤血流尽,鼓囊的月复部低平些许。

他的视线就不再被阻隔。

模糊的视野里,他看到她从水中托出他们血淋淋的孩子。她凑得很近,麻木地对着它看,眼神冷淡,像对待一个研究对象,没有价值的研究对象。

她看了几眼,便丢开,扔回水中,任它沉浮。

丢开的那一刹,他觉得自己也被丢开了。

心也被扯出了裂缝,呼呼地贯进冷风。

她特意回头来看他。

特意将她毫无情绪波动的脸残忍地给他看清楚。

给他看她的决绝,她的态度。

他咬住唇,闭眼撇开了脸。

她收拾残局。放掉满浴缸殷红的水,重新再蓄。新的清澈的暖流,流过他的身体,清洁他满是伤痕的过去。

只是清洁,无法修复。

被撑开的伤口仍在,肿胀破裂。

但时间可以修复它,也能修复心口的裂缝。

等他在另一个世界苏醒,将会是全新的,幸福的,就算偶尔回忆起曾经那段异世之旅,也会庆幸自己当时穿越了漩涡,回到他真正的归属之地。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纪安取过软巾,有些污渍是水流冲刷不掉的,就帮他擦拭。他身体还僵麻着,脸也还是撇到另一边,不看她。

他用这种行为沉默地表达出对她的……讨厌?憎恨?

都无所谓。

擦干净了他的身体,就看向他垂落的还未得到解决的胀物。第一次看到这个充盈的东西时,是搭配着他自信又骄傲的脸。他故意挺出来给她看,仿佛那是他的功勋。

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让他又挫败又丢脸又狼狈地塞回去。

纪安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替他挤出来。不是存着会有什么奇迹的念头,而是担心让他自己处理的话,可能会再有什么东西被他偷偷地塞进去。那又得重来一次。

她正准备探手过去时,安安静静撇着脸的他忽然开口了,冷冰冰的,讨债的:“你赔我。”

纪安道:“赔什么?”

“孩子。”

静了片刻,纪安徐徐吐出一口气,便动手,拦腰抱起他,使他坐在自己怀中,又将他软绵绵的脑袋按在脖间,掌着他的后脑勺,驱使他的视线朝向他自己的尾巴。

让他亲眼看着那处是如何在她手中喷洒。

他的身体早就在那一场阵痛中震麻了,感觉已经尽失。倘若是以前,此刻已经又哭又喘,还要揪着她衣领来锤她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呆呆木木地,干看着。

但也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的眼尾在某些时刻还会红。

比如,看到自己喷洒而出的,尽是些没用的浆液时。

再比如,她全部挤完,末了还要抖一抖让他知道已经是彻底干净了之后,他的眼尾就红得更厉害了。

她抖一抖是要说明什么呢?

她让自己看着是为了什么呢?

羞辱他吗?

果然。

她的声音也一样冷冰冰,问:“你有吗?”

你赔我。

赔什么?

孩子。

你有吗?

本就没有的东西,怎么有脸要她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