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狗皇帝,狗男人,绝对的狗男人。

不肯松口?答应,咬着她也不肯松口?。

晏乐萦眼睫轻颤,面色弥漫潮紅,大口?呼吸着,整张脸都是?泪,又被?他伸出来的手?抚过脸颊,那枚染上晶莹水光的白玉扳指就?这样贴着她脸颊滑动,水液全都擦在了她脸上。

扳指还是?温热的,令她几乎羞愤欲死的温度。

气血上头,原本浑身脱力的晏乐萦忽然就?有了力气,气愤娇喝,“季砚,你咬我,你是?狗啊”扳指她是?真不想说了,她说不出口?。

季砚抬起脖子,眯眼,“这天下敢骂朕是?狗的,也唯有你一人了。”

但他甫一说完,两?个人俱是?愣住。

“再说,你说朕咬你……”片刻寂静后,季砚起身重新?找回话语主?导权,冷哼一声,“你也不遑多让。”

晏乐萦竟然听懂了,这下气得快要昏过去,直接再度失了力气瘫回床榻间,眼眶中尽是?水光媚色。

季砚仍故意替她擦拭着脸颊,又惹来她愤怒回避,“你不要脸!你滚开。”

季砚眸色沉下,捏着她下巴,叫她仰头。

迫使的动作含着警告之意,就?像方才?数次她叫停他也不肯退步。

“晏乐萦,朕与你说过,这是?你欺瞒的惩罚。”

晏乐萦僵了一瞬,那张原本尽态极妍的脸慢慢褪去血色,她恍然间好像猜到?了什么,却不敢深想,干脆咬着唇不再开口?。

季砚再度拿起丝帕慢慢将手?擦拭干净,他也不再言语,而后,又执起她的手?。

“你又做什么?”晏乐萦不耐烦的气性又上来了。

季砚一顿,捏了捏她的腕,染上情.慾的声线已全然冷静下来,“一会儿备新?的热水来,这会儿,先将你手?上的墨渍擦干净。”

晏乐萦往自?己手?上一看,才?发现先前替他研磨时将墨水染在自?己的手?上了。

难怪方才?有一瞬她实在受不住想推开他,却被?他极快地将手?挡开了,敢情还嫌弃她手?上染了墨会蹭他衣服上?

呵呵,晏乐萦气笑了,身下的裙幅因?为身上的湿漉也染上更深的色泽,湖蓝色间荡开的痕迹也似幽深墨团,她瞥见后又僵住了,也意识到?这方手?帕上还染着什么痕迹,开始甩手?,“拿走,这帕子你擦过手?了,我不要用。”

季砚呵了一声,意味深长?睨她一眼,倒没再多言。

不久后,侍女们重新?端了个银盆进屋,晏乐萦心觉羞恼,不愿叫人服侍,刚要摆手?叫人退下,季砚的眼神却比她更快。

侍女们重新?离开,季砚却复又倾身而下。

“我自?己可”

季砚只是?神色莫测握住她的腿,轻哂,“腿软的毛病还没好,怎得嘴也仍这般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