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着威严,似乎也没那么紧张。

将军甚至有空闲转过头去招招手,侄子马岱就策马上前,递上一只盖了盖子的小陶罐。

将军接过那只陶罐,打开盖子,喝了一口,立刻有热腾腾的香气飘进周围人的鼻子里。

他们都是西凉人,不明白这古怪的一仗到底怎么回事,但他们毕竟明白将军的态度:

将军一点也不紧张。

换言之就是,马腾一点也没有斗志。

此时的陆白是无法主动进攻的,成公英说。

她麾下女兵不足三百,又有千余守军,前番守城时虽然勇猛,毕竟只是乌合之众,所倚仗者只有马腾,可只要望一望马腾军容之散漫,她若当真下令冲击韩遂军营,这三支无法协调的兵马立刻就会暴露出原型。

韩遂那青白色的脸上渐渐又有了血色。

既如此,可进兵否?

可进兵!而且,成公英说,必须现在就进兵,战场形势瞬息万变,陆白虽统领着乌合之众,但她心机极深,久必生变!

若是此时进兵,又会怎样?

他极目望去,城墙上有隐隐身影立于女墙之后。

有些关于陆白的诟病,韩遂也是隐隐听过的说她的骄纵,她的专横,什么兵马敢与她的健妇营争夺粮草辎重呢?她在陆廉的羽翼之下,那群女兵也在陆廉的庇护下,因而她们得到了非同凡响的各种弩机,其中有些新品种甚至连大汉最资深的将军也不曾见过!

于是这群军容散漫的乌合之众又变得像一个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