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丞气得脖子都红了。

在江都做官的第九个月，江都许多官员的职务都被调整。该敲打的，该拉拢的，也初见成效。

姜晏给洛阳寄了奏疏。

第十个月，当地大族无法容忍姜晏存在，与郡守商议设陷阱毒害她。一场酒宴过后，半醉的姜晏迷迷糊糊前往指定客房，中途被发酒疯的孟中丞拉走，“通宵达旦谁醉谁输”，在场侍者没能阻拦。这本是误打误撞的救场，没曾想不清醒的姜晏和孟中丞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动嘴了。

从亲吻到交缠，似乎也不需要多复杂的铺垫。

次日醒来，姜晏很快接受现实，轻松地和表哥打招呼。

表哥好，表哥再见，该穿衣服上值了。

剩个懵逼的孟中丞，死死揪着官服发呆，活像被人欺负的新娘子。

……

日子还是照样过。

照样的忙碌，照样的凶险。唯一变化的，大概就是孟中丞没那么吵了。

第十一个月，天子诏令至，命姜晏协同督察大臣清查郡内人事弊政，若遇阻拦，以逆君之罪论处。

督察大臣正是闻阙。他带来了姜晏心心念念的诏令，宣告着姜晏的任务即将收尾。这之后的十几天，江都巨变，而后归于平静。

总算卸下重担的姜晏见到了今年第一场冬雪。她恍然意识到，原本说好的半年时间早就过了期限。她圆满完成了天子交托的任务，如今该回洛阳了。

***

治所回住处的路上，姜晏与闻阙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