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邛十分肯定,“断不会出错,在场之人不少都见过这许嵘,大人可让他们瞧瞧。”
刘钦朝有些迷糊了,眉头紧皱,“此人可不是什么许嵘,他应是天玄司指挥使,当朝昭国公。”
“昭国公?”车邛喃喃道,“昭国公怎会在此,虽然下官远在平邑消息不灵通,可也听说一月前因东大营战马染病一事,陛下震怒,着令昭国公去青州查探此事。”
三言两语,车邛就激起了刘钦朝的疑心,若是沈榭当真在此,那就是违抗圣命,刘钦朝定是要将此事上奏陛下的。
就在刘钦朝百思不得其解沈榭为何会在此处之时,门口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长史大人可真是好算盘,究竟是真不知本官的身份,还是故作不知,引导巡按使上书陛下,参我一本啊?”
众人齐朝门口看去,只见沈榭身着一身紫衣踏步而来,较之先前的青白衣衫,此等装扮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矜贵和气度。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正是作李湘装扮的木清辞。
刘钦朝忙从上面走下来给他行礼:“下官见过昭国公。”
其余人跟随着他的动作。
沈榭兀自走到上方的主位坐下,并未叫他们起来,而是笑看着车邛:“长史还未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呢。”
车邛抬头看向沈榭,语气十分恭敬,“昭国公说笑了,您一直隐瞒身份,下官哪里识得您,前些日子多有冒犯,还请您莫怪。”
“哦,是吗?”沈榭语调一转,看向郑川,“郑统领可有向长史提起,之前我有去找过他?”
郑川懵了一瞬,之前女使只是让人来与他说了一句话,里面确实有提到昭国公,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顺着沈榭的话往下说,“我自是提过的,可长史不信,非说我勾结匪寇。”
车邛:“... ...”
你要不要想想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
车邛有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如今怎敢承认自己从郑川口中听到过昭国公这几个字,只能将锅甩给江连,“江参军,可有此事。”
江连也咬死不认,反正这衙门上下都是他们的人,且当时审理郑川的人都是他们的心腹,“未曾听说过。”
车邛接过话来,“衙门上下都未曾听到郑统领说这话,就算是听了,也不敢信啊,毕竟下官也想不到国公爷此时会出现在此处。”
木清辞在心中冷笑几声,这车邛可真是不好对付啊,从南洋赌坊到衙门的这段距离,就可让他想出一套托词来,且这些人还会如此配合,帮他从中择干净。
如今又是三言两语,就将话头引到沈榭身上来。
原本还保持着行礼状态的刘钦朝倏然抬眼,盯着沈榭问:“下官也有此疑问,国公爷如今为何在这?”
方才木清辞也正为沈榭的身份揭露人前感到忧虑,结果沈榭倒好,直接带着她进来了,现在她也有些好奇,沈榭到底留了什么后手。
沈榭笑了一声,“巡按使大人放心,本官自不会让你为难。”说着 ,沈榭从怀里拿出一封折子递给刘钦朝,“本官来之前就与陛下请示过,之所以未表明身份,是因为私下利于行动,若不是被人设计困于密室,也不会探的如此秘密,这样看来,还得感谢这设计本官之人呢。”
车邛:“... ...”
刘钦朝上前接过打开一看,确认是宣宁帝的印玺之后才点头,“是陛下的文书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