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还不愿意在死对头面前露怯,少年人总有些无甚用的骄傲与坚持,可这些东西在疼痛面前都太脆弱了,若不是被死死捆着,云知乐已经跳起来了,身后宛如被利刃割开了一样,火辣辣痛成一片。
江逾白拽着藤条的手紧了紧,少年人的臀丘整个肿胀起来,呈现不均匀的红紫色,瘀血将皮肉撑起来,肿的透亮,似乎再打就要破皮流血了。
江逾白目光下移,握惯了剑柄的手竟然抖了抖,往伤势不太重的臀腿处落了一道,那里何其娇嫩啊,云知乐痛得仰起头,嘴里发出一阵哭嚎,声声直刺江逾白的心。
时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爹,云弟既已知错,爹便饶了他吧。”
江逾白深吸一口气,一藤条抽在臀腿处,那里经不住打,肿起一道骇人的血痕,在藤条离开时,江逾白手上运起内力,藤条断裂。
时君震惊。
时顶天没想到一身正气的江逾白能干出这种无赖之事,一时也无言。
江逾白无奈道,“江某气急,下手没个轻重,不小心弄坏了时家家法藤条,过几日江某亲手做几根赔给时前辈。”
时顶天:“……”
时家缺藤条吗?所谓家法,代表的是时家的尊严与脸面。江逾白这等行为,时顶天不好说什么,说多了倒显得他做长辈的斤斤计较,小辈犯错了打断一根藤条还不饶人,传出去对他时家名声有碍。
于是只好道,“此事看在江盟主的面上就此揭过,云贤侄切记不可再胡闹!”
说完拂袖而去,时君连忙跟上。
江逾白拿衣服盖住云知乐,运起轻功离开。
江逾白将云知乐放在床上,令小厮打了热水端进来,云知乐嗷嗷叫个不停,江逾白一巴掌拍他屁股上,不出意外看到云知乐呲牙咧嘴往旁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