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湄现在对她言听计从, 甚至会辅助她进行大.选的各项活动, 她不再提起南方。
她看上去很正常, 即便是在床上,她也不像从前那样抵触和恐惧她, 她已经逐渐学会了容纳詹的一切不同, 她们在此之前从未如此契合过。
短短不过十日, 詹半壁每天都过得如花似梦, 她原本应该是高兴的,可随着大.选顺利进行, 她又觉得一切顺利的过了头,她试探过薄湄, 试探完了更加提心吊胆。
她纯真的笑靥,她在她怀里撒娇低语的模样,她拉着她去看花的神情, 一切那么美好又那么反常。
詹半壁觉得薄湄是在做梦,而自己是无比清醒的。
说不定哪一天,薄湄梦醒了,又会想起来,她会上次只举枪朝她手臂上来了一下,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午夜梦回,詹半壁想要找到答案。
“从检查结果来看,薄小姐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
“其他方面呢?你和她说过话之后,她有什么不同吗?”
“心理评估不太乐观。”
詹半壁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她点了一根烟。
“继续说下去。”
“詹司长,您的时间非常宝贵,您明天还有竞选活动?我们认为,我们有义务帮您节省时间,您可以向我们提问。”
“不,我要听全部的。详细的。”
眼前这三名研究人员互看了对方一眼,他们开始说了,詹半壁便眼睛也不眨的开始听。
等他们说完,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詹半壁抽了四根烟,最后她碾灭烟头,礼貌的请他们离开了,弄得研究人员们都弄不明白詹究竟想评估薄湄哪方面的问题?
关秘书走进来的时候,詹半壁还在沉思中。
“……司长,您务必休息一会儿,等会儿要登机了。”
“她睡了吗?”
“她喝完牛奶已经睡着了,吵着要见您,我说您有事,她玩了一会儿就睡了。”
詹半壁看了关涌泉一眼,她又点了一根烟,夹在手边,点了几次,火光晃过去,衬得她麋鹿般的眼眸像长了苔藓一样发绿,她又放下了那根烟。
“司长,您休息一会儿吧。”
“老关,我得到了一张免死金牌。你说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无奈?”
“司长……”关涌泉想说点儿什么,但还是把话头给咽下去了,他明显感觉到这趟从南方回来,薄湄有点不正常,连带着,詹半壁也似乎也有些……你非要说哪里不正常,又完全说不上来。那就干脆不说了,他知道在薄湄这件事上,任何人都无法忤逆詹的判断。
这是詹半壁唯一的逆鳞。
不说这个。
说点儿火烧眉毛的事情吧。
“容女士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了。”
“死了?”
关涌泉心里一咯噔,本来詹半壁临时换南方的合作人就有些让整个班子意外了,更不要说现在这位临时合作人在接洽过程中完全失去消息,眼下北方各省的轮换进行的如火如荼,90%的局面是完全按照预先拍板的那样来了。
南方……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能抓在手里的不多,眼下谁都知道南方那位主子不高兴。
“还在确定消息。”
“我能理解,我要是也有一个这样的后妈。我也会恨不得天儿没亮就把她给,恩!”詹半壁做了个切割的手势,关涌泉可没心思开玩笑了,何苦来哉呢?
就为了一个薄湄吗?这些年温禧和詹半壁配合的很好,难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要为了一个不正常的女人撕破天?
“司长。要不,我们北面儿大气一点,去问问她的口风?”
“算了。也是我的小薄湄犯了错,让她生了孩子,给了她那么多念想,现在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我看她孤儿寡母的,也想好好补偿她。”
詹半壁眨了眨深邃的眼眸,她还是点了那根放下的烟,犹豫着就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