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病。
这种病若是放在现代,吃点吡喹酮,防止恶化便好了,而放在古代,对于穷苦百姓而言,却是不治之症。
臭气熏天的厢房里,炕上的人翻滚呻吟,哀嚎声不绝于耳。
人高马大的铁匠正在扫撒,干活勤快又利落。身着素白外袍的萧医女正给孩子喂药,孩子勉强伸起脖子喝了口,旋即脱力栽在枕上,药又回到了嘴边。
萧医女便是先前给唐笙缝合后背伤口的那位,她见着唐笙又惊又喜,向前几步,却只敢同她隔窗说话。
“你怎么来了?”说时,她才注意到唐笙的医官服制变了。
“我接了周大人的差。”唐笙道,“这里由我接管了。”
萧医女还想在说些什么,身后的孩子却呕吐了起来,脏水流得满枕都是。她冲唐笙歉疚一笑,便又准备去忙活了。
唐笙叫住她,将葫芦递给了她,叮嘱了她好些需要防护的点。
萧医女笑得淡然:“晚了,我已经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