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轻飘飘的。
他眼睛微闭,很快陷入了昏迷。等再醒来又是晚上。
头顶的光那么刺白,林封眯起眼却看不清,连手指都懒得动一动。
因为输液,他两只手扎了好几个窟窿,第一次碰到实习护士拿他练了次手,没扎进去,还跑针了,手背鼓起大包,当时楚凛发了好大脾气。
冬天磕磕碰碰好得慢,林封左手背现在还一片青,像被谁掐了似的。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楚凛的俊冷面孔出现在头顶,灯光被遮挡,林封缓慢地眨了眨眼,半晌才摇头,回答得很轻,“没有。”
林封心神俱疲,没力气再挣命,说话的声音微乎其微,不知道楚凛有没有听见。
楚凛观察着林封的一举一动,坐床沿用胳膊环着他的肩膀扶起来:“小封,喝点水。”
久逢甘霖百般甜,林封就着他的手,贪亅婪地一饮而尽。仿佛濒死枯木获得短暂生机,林封眼前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