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没想到过这个可能性,不由万分惊异:“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梁哥提过他办案去过垣城,我就让踌躇问问他当时住的是什么酒店,可他记不清楚了,我就让他找找订单记录。可他说,因为当时是宗律和他一起同行的,酒店是宗律定的,他手上就也没有记录。”
“那他们是一起去办案的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梁哥和我说,宗律当时确实是因为和他一起办案才去的垣城。但等办完案子后,宗律又在垣城逗留了几天才回去。”
“伍律师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了么?”
“他说,宗律那时候说,她是要去拜访朋友。可靳老师说,他并不知道宗律认识什么住在垣城的朋友。”
尤未的心随着江耀的话忽上忽下的。
他似乎找到了关键所在,但宗玉澄那时候给伍铮梁的回答如此模糊,现在却加大了他们寻找线索的难度。
但她也明白他那夜失眠到底是在研究什么:“所以,你决定去垣城,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可是垣城这么大,你怎么能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找方玉兰加入我们,其实是我提出来的。”江耀说出的下一句话,更让尤未吃惊,“你还记得,方玉兰当时说,她是怎么认识宗律师的吗?”
尤未回忆:“申旭霆当时说,宗律是在BABEL参加公益培训的时候,和他们结识的。”
“我问过申旭霆,宗律在出事之前也去沁城参加过一次活动,时间恰好就在她去垣城之前,而那次活动,方玉兰也在。”江耀看向尤未,“我也去问过方玉兰,她说,因为宗律偶然得知了她以前在垣城,说自己马上要去垣城办案子了,所以想向方玉兰了解一下垣城,拉着方玉兰聊了很多关于垣城的话题。”
尤未不觉得特别奇怪:“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她如果要去垣城,找当地人了解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吗?”
“时间线有问题。”江耀给她捋清事情发生的经过,“我后来又向梁哥确认过,是她和方玉兰的这次谈话后,才突然决定要加入梁哥那个在垣城的案子的。本来,梁哥是想自己一个人办的,但宗律就在和方玉兰谈话之后,突然提出要一起合作,而且她不要分成,纯粹就是义务帮忙。”
“她是想借案子来掩饰,表面上去办案,实际上是去调查她想调查的东西。”尤未瞬间便明白了宗玉澄的目的,“但是方玉兰的话里究竟有什么线索,指引她去了垣城?”
“我给方玉兰复盘过,她记得确实不大清楚了,但她很肯定,她们聊的都是她在垣城时生活的一些经历。”江耀推断,“或许跟着她回到垣城,就能慢慢引导她,让她想起当时到底和宗律聊了什么,我们也就能知道,宗律到底去垣城调查了什么。”
“我们?”尤未调笑,“可好像这次你也没算我的份吧?如果不是今天英姿阴差阳错地把我骗过来,你究竟还想瞒我多久?”
江耀自知理亏:“对不起,我只是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能查出什么来。如果到时候一无所获,我怕会让你失望。”
“只是怕我失望而已吗?”尤未看穿了他,“你是怀疑宗律被人推下楼梯,和她去垣城调查有关系,你只是不想让我再一次身处险境。”
江耀沉默了,因为尤未说的一点也不错。
良久,他说:“在你昏迷的时候,凌昊岩打了我一拳,可我没有躲。因为这拳,他打得一点都没错。我曾经和他说过,如果你真的有危险,我会挡在你前面,要死也是我先死。可我……却没有做到。”
“江律师,每天都把‘死’挂在嘴边,你不觉得实在太不吉利了一点吗?”尤未让他将心比心,“既然你当时不喜欢我把你逼去纽约,就该知道,我现在既不希望再听到你这样讲,也不希望你一个人去承担所有。”
江耀觉得自己又变得木讷了起来,此刻纵有万般复杂心情,却只能对她吐露出寥寥数语:“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不用道歉,我之前欠你一次,你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