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一向很有把握。 不知她在车里冷静多久,直到面前的手机振动着,是庄青扬打来电话。 “老婆,你去哪了,怎么去那么久。要我去接你吗?快开饭了。” 是男友打来电话,许愿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应着:“不用了,我现在就回去。” 一脚踩下油门。
??不动心六
一早起来,宋幸像往常般刷牙洗漱,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崔敬衫崔敬衫。” 宋幸跑进卧室里。 崔敬衫还在睡,迷迷糊糊就被宋幸拍醒,一大清早就看见她顶着一只红眼睛站在床头,像兔子似的,一下就清醒了。 宋幸丧着一张脸。 “怎么了?”崔敬衫一只手将她拉向身旁,撩开宋幸的头发,仔仔细细察看她的伤势。 “可能是昨天没注意,感染了。” “去医院吧。” 崔敬衫起身立即套上衣服,又被宋幸拦住。 “法国看医生要排号的,至少一周才能排到号,我滴滴眼药水就行了。” “真的?” 崔敬衫半信半疑。 “真的,我之前就是这么过来的。” “那你在家,我去买。” “你一个人语言不通的,能行吗?” “能。”没给她拒绝的理由,崔敬衫套上衣服就出门。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桌上的电话响了。 宋幸以为是崔敬衫在外面遇到麻烦了,接起来听筒里却是老赵的声音。 “早上给你发了信息你怎么没回?” 宋幸这才划到微信,早上只顾着担忧眼睛,一直没看手机。 “公司对你的策划案挺感兴趣,但也想多了解一点。所以到时候可能要开个线上会议,你应该方便吧?” “方便。”宋幸连忙应道。
“那就这样。”老赵并不耽误她的私人时间。很快挂了电话。
低下头,说不清心里是失落还是庆幸。崔敬衫刚走不久,她就开始慌乱地在房内搜寻他的痕迹。 宋幸忽然觉得不安和紧张。 所幸他很快就回来了,不止带回眼药水,还带了一卷纱布。 “我和店员用英语说了半天又比划了半天,最后是用手机翻译才解决的。”崔敬衫打趣着,“看来第二语言也要学起来了。” 还没说完,就被猝不及防地搂住。宋幸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怎么了?” 她没说话,所以他自顾自地问了句:“是眼睛不舒服了吗?” 宋幸干脆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崔敬衫走向窗边拉开窗帘,“哗啦”一声,一室明亮,甚至在看见窗外明媚的阳光时,宋幸的心也难得地跳跃了一阵。 窗外的电线上停歇着许多麻雀,天也难得一碧如洗。 今天真是不可多得的好天气,适合出门走一走。 水滴落在眼底,宋幸转了转眼珠,觉得眼睛舒服了一些,不再那么干涩刺痛,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左眼就被崔敬衫蒙上了。 “现在怎么样?” 宋幸点点头,眼珠子在黑暗里转了转,又说:“好像不太方便了。” 患眼包了纱布,看着就像只独眼兔子,宋幸不太敢出门,一整天都躲在房间里。 宋幸尽量迁就国内时间,就在傍晚时刻开了一场线上会议。 崔敬衫很识趣地和她打声招呼,指了指门外,比了个口型:“我下去走走。” 宋幸点点头。 开会的时候,老赵明显被她独特的造型吓了一跳,于是多嘴问了一句:“眼睛怎么了?” “感染了,只是小事。”宋幸简短解释着,“开会吧。” 几乎是脑力风暴,宋幸飞速扫了一眼先前写的策划案,心里也有了底。 所以当他们问起:“你对那个地方有多了解。” 宋幸根据自己之前做的准备,很快流利简短地介绍着金三角的环境。 商人之所以是商人,那群人动了动脑,就发现里面暗藏的巨大商机。 很少有纪录片能从这个狭小的圈子里突出,很多人都是奔着拿奖去的。 前几年鲜有几部搏人眼球的纪录片,也是因为是老百姓所关心的,围绕家庭衣食住行。 上层领导刻意强调了“猎奇”两字,和宋幸在策划案里写的理念相悖,这点让她不太舒服。 不过宋幸并没有当场反驳。 开会的结果就是通过了她的策划案。 开完会,宋幸觉得浑身筋骨都软,伸了个懒腰,端着杯子走到窗边。 崔敬衫就在楼下散步,偶遇一对母女,看肤色应该是当地人。他们友善地聊了几句。 于是宋幸没打搅他,穿上拖鞋下楼。 离近了才能听清他们说什么。 女人用标准巴黎腔的英语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