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自责的吃不下饭，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约会吗？只要你别抓住这件事不放，帮二小姐解开心结，我就和你约会。”

程盼猛地站起来，拐杖“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她胸口剧烈起伏，苍白的脸上泛起潮红：“她自责？那我的腿呢？！”

她一把扯开裤腿，露出狰狞的伤疤：“她还能参加国际比赛，能画她的画！而我呢？我连走路都……”

“够了。”

柏誉打断她，目光在触及到她的腿上像是被烫了一下，偏过头淡淡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程盼突然笑了，眼神冷得骇人，“我要她也断一只手。”

柏誉立马转过头，冷下声：“你别得寸进尺！”

“做不到就滚出去！”程盼毫不退让，直视他。

柏誉深吸一口气，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程盼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最后沉声道：“除了伤害月月，任何条件都可以。”

任何条件都可以？

程盼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明明决定放手，可心还是会时不时刺痛一下。

“好啊。”程盼撑着身子站起来，膝盖因为用力而发抖，表情却一如既往高傲。

“跪下。”

空气瞬间凝固。

柏誉瞳孔骤缩，那张总是从容不迫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裂痕。

程盼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在商界翻云覆雨的财团掌权人，何曾向任何人低过头？

可下一秒，她看见柏誉的目光飘向门外，眼神突然柔软了一瞬。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赵月正朝这个方向走过来。

“好，我跪。”

柏誉声音不重不轻，却像惊雷炸响在程盼耳边。

原来他为赵月已经能做到豁出尊严。

“慢着。”她冷笑一声，突然一把扫过桌上的图钉。

几十枚图钉哗啦一声散落在地，在阳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程盼淡淡道：“现在可以跪了。”

柏誉的眼神瞬间冰冷得可怕。

程盼无视他的冷眼，直接坐下来。

正当两人僵持时，赵月突然冲了进来。

“姐姐别这样！”她拽着程盼的衣袖，苦苦哀求。

接着突然“啊”地一声向后倒去。

“月月！”柏誉声色一边，飞身上前接住她。

可赵月掌心还是被图钉扎出个小血珠。

柏誉看见后，心疼地抱着她。

赵月冲她挑衅一笑，很快又泪眼婆娑地问：“不要怪姐姐，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柏誉闻言抬头，眼中的杀意让程盼浑身发冷。

宛如一头野兽，随时上来咬断她的脖子

程盼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她才强硬地抬头回视：“滚，别再这里假惺惺！”

柏誉抱起赵月起身。

直到他走远，程盼才扶着桌子狠狠深吸一口气。

第六章

那天过后，两人的关系跌倒冰点。

程盼想起他冰冷的眼神，心里一阵苦涩。

复建这天，身为助理的柏誉需要陪同她一起去。

司机去找他时，却只得到一句：“二小姐离不开我，辛苦大小姐自己去一趟医院。”

程盼听完司机的汇报，声色淡淡：“走吧。”

诊室里，医生皱着眉头看完片子：“程小姐，您的腿伤恢复情况不理想，以后恐怕……”

“我知道。”程盼打断他，心里早就有预期，“能走路就行。”